可是他没有任何条件能开出,与赫连博交换,更神奇是,赫连博也未问过他底细,譬如他究竟是什身份,为何会来到潼关。段岭说“换”,赫连博便理所当然地让他开价。
“丝绸之路重开。”段岭毫不犹豫地说。
赫连博思考,没有回答。
段岭知道重开丝路是西凉希望看到,也是淮阴侯姚复此次联姻目,赫连博要是丝路控制权。
“重开丝路后。”段岭又说,“商队以通关文书入潼关,文书上,必须盖有你赫连家指定印玺,潼关守卫方可放过,只认印,不认人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“多少人?”段岭预感到这次可不简单,赫连博朝段岭比两根手指——两万人。
“马贼吗?”段岭问。
赫连博摇头,意思是不知道,段岭明白到那天伏击他们马贼,也许只是其中个小队,这多人,散入潼关漫山遍野,想做什?段岭仓促将图纸收进怀中,朝赫连博说:“想个办法,必须把他们诱出来。”
赫连博看着段岭,摆手,目中颇有深意。
那伙意欲破坏姚静联姻马贼!
段岭追问道:“那他们会有什举动呢?”
赫连博看段岭眼,毫不犹豫,做个“杀”动作。
“不听话,杀。”赫连博说。
段岭心猛然悬。
脚,踹上案几。
边令白提灯照案,未辨武独面容,只见黑衣人充满霸气地坐在自己位上。
紧接着,案几从那武独身前飞起,翻滚着飞向边令白。
边令白还未喊出声,便被案几巨力砸在身上,“来——”声未出,被带得倒飞出去,穿过院内。武独转身跃,翻出窗外,消失无踪。
“人——!”边令白摔进池塘,哗啦声响,方喊出另半句话。
赫连博眼睛亮起来,却没有直接回答。
能做到这点
摆手意思是“不”,而赫连博目光意思是,那都是他族人。
“换。”段岭说。
他们从前在名堂里便常说这个字,用好吃换你好玩,少年时心性单纯,东西总是换来换去地用,赫连博、段岭、拔都,最后轮流来去,也不知在谁手里。
赫连博听到这个字,再次笑起来,转身坐回榻上,朝段岭示意:“说。”
赫连博坐在榻前,脚踩着案几,虽只有十七岁,却隐隐带着君临天下之威。段岭有种既熟悉又陌生感觉,他们都长大。现如今,他竟然要代表个国家,与赫连博做交易?
“杀谁?”
赫连博示意你猜得到,就是你猜那个人,段岭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。
边、令、白!
赫连博坐下来,随手扯过段岭那张画像,翻过来,在纸上绘出周围山川与地形,打几个圈,标注上各个地点,段岭险些吐血。
“伏兵。”赫连博朝段岭说。
府中大哗,段岭还在与赫连博执子之手泪汪汪地忆当年,未知外头发生何事,赏乐官匆匆进来,段岭问:“怎?”
赏乐官先看段岭,再看赫连博,赫连博怒,赏乐官马上退出去。
“有、伙人。”赫连博朝段岭说,“伯父,不让,娶姚家。”
段岭瞬间仿佛串起什事,赫连博在房内走几步,自言自语,说:“怀疑边令白、也和他做交易。”
马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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