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道:“镇山河是什?”
“先帝佩剑。”边令白说,“自元人攻破上京,先帝驾崩……”
段岭自然是知道,但被边令白说来,心里仍是免不那抽。
“……镇山河便不知下落。”边令白又说,“莫非昨夜刺客是元人?唔……”
段岭又问:“先帝是怎死?谁杀他?”
“要离开趟。”武独朝边令白说。
边令白睡眼惺忪地打量他俩,武独说:“赵融托付给你,若有任何闪失,取你狗命。”
紧接着武独闪身出去。
边令白:“……”
段岭脸色也十分不好看,边令白才个激灵醒过来,问:“去哪儿?”
只有武独能办成这件事,可怎朝边令白交代呢?突然走个人,无论如何都说不通,最后还是武独自己想出办法,让段岭先不要管,先写好信再说。
写这封信简直是用上段岭平生所学,搜肠刮肚,模仿牧旷达写奏折语气,颇有点少年老成滑稽感,写撕,撕写,怎说都觉得不对。要告知牧旷达潼关动向,提醒他千万小心,却不能危言耸听。二要提出自己真挚建议,却不能让牧旷达知道他那点点私心,更不能让他猜到自己与赫连博有私交。三要分析清楚姚复、边令白、赫连达关系。
段岭边写边整理思绪,目前姚复与边令白是伙,姚复将侄女交给边令白,让他把姚静嫁到西凉,嫁给赫连博派。而边令白却与赫连博伯父暗中达成协议,不仅背叛姚复,还准备将赫连博神不知鬼不觉,在关外杀掉。
要不要把贺兰羯谋害先帝事写进去呢?段岭想又想,还是决定不写,接着他提出自己设想——利用这次机会,与赫连博结盟,双方交换利益条件,瓜分丝路管理权,干掉边令白,这样来,丝路北段控制在赫连博手中,南段归牧旷达与朝廷,赫连达行迹败露,姚复什都拿不到,边令白死掉。
但只要边令白死,赫连达手里欠条就变烂账,势必马上进军潼关,夺到潼关控制权,再挥师南下,至不济也会在关内劫掠通再退走。
“你不知道?”边令白诧异地打量段岭,
“他去找个什东西。”段岭说,“叫镇山河。”
边令白疑惑看着段岭,突然恍然大悟。
“上哪儿找去?”边令白说,“这都丢整年。”
段岭说:“可能是……因为昨天刺客?”
边令白在厅内踱步,自顾自摇头,说:“不,不大可能。”
所以除非先做好接收兵权准备,否则边令白不能杀,但若不尽快杀掉边令白,他又要造反。段岭写到最后,已经做好牧旷达撕他奏折准备,只想掀桌怒吼,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事!要在七天之内接管整个潼关兵权,如何可能?
突然间段岭灵机动——自己不就是最好人选?
边令白对外称自己是他侄儿“边戎”,也就意味着如果边令白不明不白低死,他完全可以持这便宜叔父印信,号召大家给边令白报仇!
但这是没有办法中办法,段岭还是详细写上,供牧旷达判断,写完以后他交给武独。武独翻下那账本,却看也不看,带着段岭去朝边令白辞行。
边令白折腾足足夜,又被武独叫起来,当真是脸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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