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自无异议,边令白情况非常不好,也都看在眼里,连话都说不出。众人散去后自当有议论,段岭也猜到接下来将是满城风雨,但他还有第二手准备。散会以后,他将王副将与谢副将留下来。
边令白还躺在床上,段岭说:“两位叔叔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两名副将忙谦让,虽然长着段岭辈,却不敢在边令白面前以长辈身份自居。
“今夜请两位带人到白天那个山洞里头去,将里头东西运箱出来,带到正厅。”段岭吩咐道,“但请万勿张扬,不要走漏风声。”
二人对视眼,心内已有算计,费宏德与段岭眼便看出,两名副将已知山洞里藏着金条。边令白突然发病被送出,是个人都会盘问士卒,士卒哪里敢隐瞒?想来若不是段岭这吩咐,两人便会趁着入夜,去偷偷地分宝藏,夤夜潜逃。
“是什让他千里迢迢,来到此处呢?”费宏德若有所思地问。
武独答道:“兴许是因为赵奎藏宝中,有着白虎堂遗物吧。”
费宏德点点头,没有再说话,此时,潼关两名副将,主簿,守卫官,校官都来,在院外等候,议论纷纷。
段岭十分紧张,费宏德低声道:“不要慌张。”
武独手指抚上边令白眼皮,上前打开门,费宏德让出床榻,段岭坐在案旁,军官们纷纷进来。
,等候潼关上级守卫官集合开会时,费宏德朝二人说:“还有人,在咱们计划之外,也许引起变数,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费宏德不说,段岭还想不起来,此时蓦然醒悟——贺兰羯!
如果贺兰羯是西凉方派来人,那也就意味着,他极有可能会去通风报信,告知西凉,计划已失败,需要采取别行动。
怎办呢?
“乌洛侯穆去追杀他。”武独代为答道,“这两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“洞内应当没有危险。”段岭说,“兴许是密室不透风太久,叔父方被激出热病,但无论如何,你们进去时,也请务必小心
“叔父前往秦岭途中,突发热病。”段岭脸色十分难看,朝众人说,“据大夫诊断,乃是中暑,各位将军可轮流上来看看,能不能想到什法子。”
边令白闭着眼,嘴唇不住哆嗦,脸上红热已消褪些,蜈蚣热毒却已散入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。
“怎会突然生这病?”谢副将上前翻开边令白眼皮看看,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消息已传到众人耳中,王副将亲眼看着他进山洞里,当时也有不少士兵看到段岭与武独风尘仆仆地赶来,又有费宏德坐镇,是以根本没人怀疑到武独与段岭身上去。
边令白谁也不信,事情极少告诉众将,大家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为什要千里迢迢地跑到秦岭深处个山涧里去,又在里头突发热病被人抬回来。
“这几日里。”段岭说,“各位须得严守边防,以免有变,明日便代表叔父将赏乐官送出关去。”
费宏德眉头稍稍皱,点头道:“乌洛侯穆。”
“在秦岭孤峰处碰上他。”武独道。
“原来是他——”费宏德老谋深算地笑,将段岭忐忑收于眼底。
“说什没有?”费宏德话锋转,又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武独答道,继而瞥段岭,示意他给费宏德看手上佛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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