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。”段岭说,“朝廷已经答应,喏,你看,陈、凉永结兄弟之邦,互不开战。”
赫连博取出信件,未料段岭竟是真正带来牧旷达书信,也如此相信他。
黄昏时最后抹残阳照入院中,赫连博叫来名卫士,吩咐他火速将信带回武威,呈予西凉府,预备与南陈重开丝绸之路,并逼迫赫连达撤军。
“还有四天,新潼关刺史就会抵达这里。”段岭说,“已下令封锁消息,明天就送姚静出嫁,顺道送你出潼关回国。”
赫连博答道:“留下,和你,起。”
“稳住将士们。”段岭朝王副将说,“千万不可传出消息去。”
王副将叹声,问:“洞里究竟有什?”
段岭沉默片刻,王副将又道:“不如再派人进去看看?说不定能发现些端倪。”
段岭看武独眼,武独正沉吟时,段岭朝王副将说:“今夜召集各位将军过来,有些话,想对各位说。”
王副将便退出去,费宏德过来。
手指轻轻碰,吸足血金乌便蜷成团落下来,陷入休眠之中,吸过血后,它坚硬外壳透出暗红色光泽,漂亮而妖娆。
大夫来,初时段岭还恐怕大夫看出他中毒,然则潼关大夫却看不出什来,到如今,边令白亲信中只有几名副将与名主簿知道边令白受伤事,无人敢朝外宣扬,各自在门外小声议论。
“将军中暑热。”第个大夫说。
“去你暑热!”段岭怒吼道,“像是中暑热样子吗?”
大夫吓跳,慌忙道:“小医术……不精,不如大人您……”
段岭说:“不要拖,你快点走,才能安心,谁也不知道你伯父会不会突然下手。”
边令白已被废去行动力,死亡指日可待,再不能下手去伏击赫连博,倒是安全,段岭怕就怕那两万多伏军,不知是否会骤然发难。
“明天就走。”段岭认真道,“答应,下次咱们再见面,定能好好地叙次旧。”
赫连博只得点头,院外武独来接,等得不耐烦,咳声,段岭朝赫连博笑笑,两人拉拉手,段岭按着他手背,抽出手去,转身匆匆离开。
回到边令白房中
三人在边令白房中站着。
“他还能撑多久?”费宏德说,“现在你们不该只是待在此处,须得速度预备,以免在他死后,潼关兵变。”
“十二个时辰。”武独答道,“过后可再用药延段时间,但决计无法撑过十八个时辰。”
费宏德点点头,段岭忍不住瞥边令白,那次将自己踹下悬崖,段岭已对他没有丝毫同情,只是觉得这感觉很怪。
武独取出御旨,交予费宏德。三人计议停当,开始分头行动,段岭拿到牧旷达交来手书,前去找赫连博。赫连博正坐立不安,未知发生何事,两人碰面,赫连博立刻迎上来。
“走走走!”段岭说,“给他点银钱,让他滚回去!”
大夫只好走,王副将焦急万分,进来说:“这下怎办?”
段岭副无奈样子,朝边令白说:“叔,你听得见说话?”
边令白只是睁着眼,动不动。
段岭觉得这个时候边令白定非常地恐惧,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利用他来做什,只能躺在床上,毫无挣扎之力地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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