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武独仿佛早已料到段岭会这说,又道,“跟着,没名没份,这算什?当小厮辈子?你功名呢?你不是想往上爬?”
“像你师父师娘样啊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整张脸蓦然就红,段岭也觉那句话说得有点不伦不类。
片枫叶飘落,静谧地落在树叶堆上,发出“沙”声响。
武独看着段岭,说:“那……你要就……索性……”
武独答道:“师门已颓落,当初传承,也早已离心,镇山河更不知下落,但白虎堂还有个职责,便是在这乱世之中,保护帝君。”
“可是帝君他用不着来保护。”武独说,“太子虽有意招揽,却知道,他要是个听话刺客,而不是白虎堂传人,归根到底,仍是不需要。”
段岭心想需要啊,需要。
武独说:“赵奎也好,牧相也罢,还有太子,除先帝以外,大家要,都只是杀人刀,不过也怪不得谁,乱世之中,本来就是杀来杀去。”
段岭欲言又止,武独却以为他想安慰自己,反而手在他肩上拍拍,说:“山儿,你呢?有什打算?知道你想出人头地,你今年也已十六岁,终日跟在身边,不免耽误你。”
武独手上着药。
武独不自然地瞥向漫山遍野枫树,红叶四处飘落。
“缘分吗?……”武独说,“这生,在师门立过誓,是不能娶妻、成家,甚至不应立业。”
“为什?”段岭问。
“刺客皆是如此。”武独答道,“你有家人、爱人,便有弱点,你杀仇家,对方后代要来寻仇,就会杀你妻儿,放火烧你房子。个以杀人为业人,能有什前途?”
“索性什?”段岭茫然道。
武独想想,摆手道:“罢罢,随便说说。”
段岭头雾水,武独又说:“算你运气好,不是跟郑彦,那便……先这定
“什……什?”段岭突然觉得好笑,又觉心中温暖。
“像你说,七年前,本是去上京执行桩任务,与你在那时便相识,是缘分。”武独又说,“老天将你送到身边,兴许是这缘分仍在。”
段岭听到这话时,心中亦不免百感交集,是缘分吗?也许从他出生开始,切便已经注定,注定他是南陈太子,是李渐鸿儿子,会在某天被带往上京,又注定在那天,见到武独。
“不成家。”武独说,“可你不样,总不能就这跟着过辈子,回去好好想想,刚满十六岁,来日你大有可为……”
“自然是跟着你辈子。”段岭给武独缠好手上绷带,包扎好,说,“也不想成家,立业倒是可以。”
“可你师父与师娘呢?”段岭又问,“他们不也成亲?”
“他们并未成亲。”武独答道,“没有名份,但在心里,她始终是师娘,后来上梓城破,师父力战身亡,师娘也随之殉情,你身上这件白虎明光铠,便下落不明,而山河剑法,也落到前来营救赵奎手中。”
段岭问:“所以你为找它,才到赵奎身边,对吗?”
武独点点头,说:“赵奎知道旦找到它就会离开,所以才把它藏起来。”
段岭问:“找到以后,你要做什呢?光复师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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