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毒是哪儿来?”段岭不禁奇怪道。
“古时有人用这药控制君主或*员。”武独说,“譬如说,某位封疆大臣势力广阔,手遮天,不能就死,便以寂灭散暂时控制住,到得目达到后再处理尸身。”
有解毒机会,也就证明郎俊侠并非真想斩草除根,至少在那刻不是,段岭曾经不止次想过这个问题,会不
武独认真道:“说,不送。”
郑彦只得点点头,笑笑出去,段岭看武独,武独点头,段岭便起身将郑彦送到门外,郑彦骑上马离开,奔霄却等在大门外,显然是郑彦带回来。段岭便将它牵进后院马厩里头安顿好,拍拍它头。
“他是替太子探口风来。”段岭朝武独说。
“你知道?”武独诧异道。
段岭点头道:“应当是太子让他顺便将奔霄牵过来。”
“他村子毁吗?”段岭问。
“兴许。”郑彦说,“后来镇命将军秦兆麾下有武功高手,名唤黎辛,撤军后救下乌洛侯穆,将他带到鲁南教导,收为弟子。秦将军写过封信予淮阴侯,告知此事。只提到名孩童,并未说到名字,是以多年来,大家都不知乌洛侯穆真名。”
“只知道他被唤作‘无名客'。”武独说。
“是。”郑彦给自己斟杯酒,又说,“再后来,上梓之战中秦兆殉国。过得数年,黎氏淬剑台夜间被屠灭满门,门下弟子盗青锋剑而走。白虎堂派人前去追杀,你也知道。这厮东躲西藏,最终得先帝庇佑,纳入麾下。先帝手中拥有镇山河,但凡白虎出身刺客,都不可忤逆镇山河持有者,乃是祖训。”
“有乌洛侯穆在。”武独说,“是不会进东宫当门客,他们也瞧不起。”
武独沉吟不语,倚在房中侧榻上,气定神闲,眉头却微微拧着,段岭始终有些事想不明白,路上也没有问武独,如今郑彦提到郎俊侠,便又将些往事翻出来。父亲嘱咐话,上京城中伪装成车夫他,在国家危难之时,带回个假太子,打乱牧旷达布局……那天在酒菜里下毒;将自己抛下江去;却在潼关重逢之时,阴错阳差地留自己命,更不惜与贺兰羯死斗,顾全自己安危。
“记得在你刚救回来那会儿,说过中毒是寂灭散。”段岭问,“那是什东西?”
“种寂灭之毒。”武独答道,“中毒之人,将不能说话,不能思考,浑浑噩噩,如同僵尸般,犹如假死,若不在十二个时辰内喂下解药,余生便将成为行尸走肉。”
段岭心中猛地抽,说:“那他也许不想杀。”
武独看段岭眼,答道:“也许,但也很有可能想将你变成毫无思想、仅奉他命令行动具尸体,留着你,来日兴许还有用。”
郑彦突然笑道:“时隔几日,如今见你,却是变个人般,莫不是有家有室,该知沉稳,不再冒冒失失。”
武独说:“郑彦,武爷虽然不能毒死你,但让你三个月说不出话,还是不难。”
郑彦按着膝,懒懒起身说:“没劲呐——什时候进宫去走走?”
“有伤在身,行动不便,不送。”武独淡淡道,“随缘吧,没事莫要勤来,免得拖下水。”
郑彦同情地说:“你坚持不多久,何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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