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没想清楚。”段岭仍有点醉意,他把手覆在武独脸上,说,“太子为什这着急招揽你呢?与他先前态度不样。”
武独却已没在听段岭说话,他脸上带着醉意,眼里全是段岭脸,段岭眼睛里头仿佛带着水,又像倒映着星辰般明亮。
“段岭。”武独说。
“嗯?”段岭突然觉得,有武独这个人,永远陪伴着自己,当真是很不错生活。就像今天武独在牧旷达面前说那般,他不能成家,事实上段岭也不想成家,否则许多秘密,便会为他们带来更多危险。
“你以后会当皇帝。”武独说,“今天在牧相面前说话,不要当真,来日你会娶个很漂亮太子妃,她会是你皇后。你会有儿子,孙子……”
段岭与武独回房,两人都喝过不少酒,武独重重躺在床上,睁着醉眼看段岭。
段岭也懒得收拾,便在武独身边躺下来。
“你想进东宫去吗?”段岭问。
武独沉默不语,片刻后说:“兴许能找到乌洛侯与太子些证据。”
段岭答道:“宁愿你留在身边,也不想咱俩分开。”
上去,行医亦是正经行当,余下,便不必多说。”
长聘笑着说:“勉勉强强,虽未有妙手回春功夫,改行治世,倒也不错。”
这话实在是太抬举段岭,段岭忙朝长聘与牧旷达致谢,牧旷达随手在案前斟杯,着武独端去,说:“喝点黄酒,可解蟹寒,知道你有伤在身,这些日子,便在府里将养着,来日想清楚,再派你事去做。”
武独知道太子也朝牧旷达提过讨要自己要求,眼下若是对牧家有利,牧旷达自然是希望自己进东宫去,这来无论发生什事,只要他愿意为牧家报信,就相当于牧家有耳目,掌握东宫动向,更何况这耳目还是精擅毒道武独。
段岭想却是另件事,先前太子已招揽过武独次,如果相信武独忠诚,那将他放在相府,充当牧旷达家臣,只会受益更多,为什现在又变卦呢?
段岭答道:“不会娶。”
“
“那就不去。”武独抬起手,在段岭肩上轻轻拍拍,侧过身,两人面对面,侧躺在床上,注视着彼此。
“还有时间。”段岭说,“牧相会在科举后再问次你意思。”
武独微微皱眉,问:“你怎知道?”
段岭答道:“他要确认你对他忠心,所以会把留在相府,藉此来牵制你。”
武独瞬间就明白,这想,是很有可能,牧旷达感觉得出他俩感情更深,只要提携段岭,扶持他,收他当作门生,作为交换条件,武独则成为东宫太子门客,当作埋伏在太子身边着暗棋。
“不能再喝。”武独摆摆手,说,“这酒后劲大。”
武独将剩下半杯残酒随手递给段岭,段岭便喝,夜里牧旷达与长聘还要议事,两人便先回去睡下。段岭与武独穿过回廊,出相府时,武独突然说:“看。”
道银河横过天际,恰好映在狭隘小巷顶上,两人停下脚步,都想起七夕那夜。
“竟是忘给你好好地过个生辰。”武独朝段岭说,“那天打着架,都打忘。”
“生辰在腊月。”段岭低声说,“到时再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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