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聘沉默片刻,而后点点头。
这天里阳光灿烂,皇宫中,李衍秋坐在殿内,身边只有个郑彦。
“你开什玩笑。”李衍秋听完之后,眼睛眯起来。
郑彦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李衍秋。
“还有谁听到这话?”李衍秋问。
段岭又过关,心里松口气。长聘随意瞥,笑道:“你这字迹倒是与他有二三分像。”
昔年拔都学写汉字,念书做文章,大半都是段岭所教。段岭这才发现这点,说:“真吗?”
段岭取来信笺,细细地看,看到拔都熟悉字,语法仍出现不少错误,只觉既好笑又熟悉,不禁生出思念之心,百般滋味,涌上心头。
“布儿赤金拔都从小便在上京长大。”长聘说,“这倒不会有假,想必是学到汉文,奇赤又不会读书识字,将祖宗元文忘,会说不会写,凡事都以汉文传书。”
“倒是觉得。”牧旷达看会儿段岭写下信,说,“极有可能是拔都不愿让族中旁人知晓,以免走漏风声,令事情脱离控制,于是用汉文写信予阿木古与哈丹巴特尔。”
段岭刚到牧磬房里,话还没说几句就又被叫回来,这次长聘自觉出去,让武独不要进来,余下牧旷达与段岭二人,外头关上门。
牧旷达怒意已消,打量段岭,说:“昨夜设宴,黄坚等你二人夜不来,须得去朝大师兄告个罪去。”
“是。”段岭忙恭恭敬敬道。
两只狐狸,彼此心照不宣,牧旷达自然不会去吩咐他不可走漏风声这等废话,段岭当然也不会到处去说。
“记得信里说什不?”牧旷达说,“元人通信,竟是用汉文,倒也稀奇。”
郑彦答道:“昌流君、乌洛侯穆、武独、冯铎、以及相府王山。”
李衍秋道:“绝不可能,山河剑法如何解释?先帝会把剑法教给个外人?”
“要是连先帝也被骗呢?”郑彦道,“毕竟阿木古并未说清楚是什状
段岭心里十分感激牧旷达,竟然把自己谎给圆回来。
“也罢。”牧旷达说,“这就先留存查证。”接着把三份信件都交给长聘,让他收起,又朝段岭说:“王山,放你个省亲假,十五日后,须得回府,为长聘先生打打下手,也好学着管点事。”
段岭知道这下终于算是有惊无险地过,朝牧旷达施礼,退出去。
“发现王山但凡发生何事。”长聘说,“俱是这副模样,倒是稳重。”
牧旷达答道:“堪当大任,来日可慢慢培养,冲着他与磬儿这情谊,倒是难得,长聘,咱们计划,又得改改。”
撒个谎,就势必要撒更多谎来圆它,段岭竟是忘这茬,只得说:“确实是汉文,也奇怪不知为什。”
牧旷达沉吟片刻,说:“你且写出来看看。”
段岭取笔墨,当场模仿拔都口吻,捏造第封信,说:“个别之处,记得不甚清楚。”
牧旷达唤声长聘,说:“去书阁里将布儿赤金拔都上次送信取来看看。”段岭心中怦怦地跳,又写第二张,将两张并作张,说:“第二张也是拔都亲笔,写是议盟,这张记不清楚。”
写完后长聘已把另封信笺取来,放在牧旷达面前,牧旷达对着看眼,说:“确实是元人王子口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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