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吹完以后,收起笛子,笑着答道:“更漏子,金雀钗,当年只听师娘吹过次,记不得是不是这样。”
武独又坐回段岭身边,两人互相看着,只是笑,也不说话。片刻后,武独稍稍侧过身,伸出手,搂住段岭,另手覆在段岭侧脸上,稍稍低下头,封住他唇。
段岭抬起手,手腕上系着那手串,把手放在武独脸上。
那吻缠绵良久,似乎是压抑许久情绪终于找到突破口,瞬间化作呼啸洪水,将他们彻底淹没。
哪怕只是片刻,武独亦不愿意放开段岭,他搂着段岭腰,几乎是把他按在山石上,与他唇舌交缠。段岭被吻得脸上发热,更感觉到武独愈发
然而下刻,武独却句话不说,起身,跑进桃树林里。
“武独?”段岭道,却见武独脚下不停,几下就看不见身影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莫名其妙,几步追过去,看到武独在棵树下翻几个跟斗,又脚扫去,连着几套连环拳,激得四周树叶与花瓣飞扬。
段岭只觉好笑,武独蓦然回头,发现被段岭看见,又闪身站到树后。
刹那间昏暗段家柴房、风雪遍天冰封黄河、上京城中陌生而晦暗日子、山摇地动战争、仓皇出逃而历历在目夜晚、落雁城严冬、父亲死……在他记忆中统统破碎。
他们自小孤苦无依,此刻在漫天桃花之中静默相对。
取而代之,则是那些在久远岁月长河中许过他梦,那些五光十色梦想,与他想要生活。
段岭仿佛看到自己也看到武独——那个从小在寂寞与孤苦中长大武独,他终于长大,来到自己面前。
武独手曾经郑重接过这象征着中原武人最后把剑,也曾接过潼关外天崩式剑,此时竟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
段岭把手串戴上,武独却背靠桃树,闭上双眼,现出带着点邪气,却又令人心醉神迷笑容。
段岭不知该说点什,仿佛在这夜里,切都变得不样,眼前之景,更添些别样意味。方才居然去亲他!是怎做到?武独唇灼热而柔软,和他想全然不同,他仍在回味亲上去那瞬间感觉。
武独站在树后,侧头朝外看,看见段岭呆呆地坐在石上,背对自己,面朝明月下山峦与峡谷。
笛声又响起来,却显得悠扬喜悦,段岭转过头,见武独站在树下,吹起另首曲子,像首小调儿,便笑起来。
“这是什曲子?”段岭问。
“……”段岭深吸口气,按捺住内心激动,却发现自己已说不出话来,抬眼与武独对视时,武独却仿佛明白什,见段岭直没有接过自己手串,脸色转为黯然,勉强笑,笑里带着苦涩,点点头,仿佛已猜到是这结果。
孰料段岭没有接武独手串,却抱着他脖颈,闭上眼,凑上前,吻在他唇上。
唰声山风吹过,花瓣飞散。
武独睁着双眼,整个人都僵,如同中雷击般,动也不敢动,保持着彼此嘴唇相触状态。片刻后回过神来看段岭,心脏狂跳。
紧接着两人分开,段岭接过武独手串,握在手里,呼吸急促,想说几句话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,彼此俱是面红耳赤,段岭却又带着难为情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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