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太少。”苏阀说,“河北郡已支不住税收,故有减免。裁支书上所报虽有十万户,实际能收到税,不足两三万户,
“说说你计划。”李衍秋道。
“邺城不比潼关。”段岭起身,将画好地形图朝众人出示,说,“它并非两大关隘,屯兵太多,势必将增添军费。从玉璧关下找韩滨将军调动守卫,更不安全,来远水救不得近火,二来借兵,迟早得还回去,元人在塞外游击战旷日持久,什时候来,什时候走,完全无法预测。”
“北面至浔阳、上梓,东到玉璧关四百余里。”段岭说,“全是前线,非常麻烦,增兵是不可能,凡事不能都靠增兵解决,所以这次,在下意见是,不增兵卒。”
听到这话时,群臣终于定下心来,不增兵就等于不花钱,切都好说。
“实在需要话。”牧旷达说,“朝廷还是会花定预算在邺城上,毕竟邺城、河间两地绝不能失。”
众人坐定后,李衍秋道:“昨日众卿讨论半天,也未有合适人选,今日王山请缨,欲替朕前往邺城,可有异议?”
数人表情各异,牧旷达微微皱眉,谢宥却似乎十分吃惊。
“你不曾打过仗。”谢宥说,“莫要去送死。”
“这徒弟在潼关下举平五万大军。”牧旷达笑着说,“你说他不曾打过仗?”
谢宥:“……”
“不会花太多钱。”段岭又说,“这三城中,邺城首当其冲,位于与元人交战前线,昌州与河间则位居其后,呈犄角呼应。只要经过整顿,可发展成后方储备地。既然正规军难以发挥作用,只能训练民兵,精研与元人作战技巧,平日里屯田养兵,征调民夫,设法重建烽火台,旦元人来袭,三城之间互相支援,可抵挡时,暂时以游击抵挡游击。”
“河间与昌州历经上梓战,人口太少。”牧旷达摇头道,“禁不起你征调。”
“这只是个长期策略。”段岭说,“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来屯养,上梓之战后,三城以及周边仍有近十万户,今年陛下已减去北方带税赋,慢慢休养生息,是能养起来。”
谢宥又说:“这只是你长期设想,眼下之患,又要如何解决?”
段岭说:“初期打算到以后,先与辽国订约,若邺城失在元人手中,辽日子定不好过,这样来他们就不得不直面元人。不想招来麻烦,辽国定会设法牵制元军。只要争取到个冬天时间,今年秋收后,就正好训练民兵,明年开春以后,胜算就又加几分。”
“还有武独和费宏德先生。”段岭忙道,“非人之力。”
“费先生也在潼关?”谢宥皱眉问。
段岭点点头,众人彼此看看,苏阀冷笑声,说:“三寸不烂之舌。”
潼关战中,段岭成功地抓住边令白谋反证据,计退西凉大军,让朝廷从此将两大边关中西关兵权,牢牢抓在手里。或者说抓在牧旷达手里,这件事,谢宥始终对此心有不满。
虽说边令白、韩滨等人与黑甲军是两个泾渭分明军队系统,个攘外,个安内。但文官组织就这把边令白撤换,相当于是在打武将集团脸。边关守将夜间,bao毙,聪明人都知道这里头有什猫腻,九成九是被武独下毒毒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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