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坚等人打过招呼,便自行离去,剩下段岭、武独与郑彦三人。武独牵着马,走在二人身边,郑彦摸摸奔霄,朝武独说:“今日听见他们说,河间校尉之职,明天就会下来。”
武独点头,沉吟不语,郑彦又看看段岭,说:“你今天毛遂自荐,跑那个偏远地方去,实在大出意料。”
段岭与郑彦相对而立,段岭隐约感觉到郑彦仿佛猜到什,武独必然不会告诉他真相,这些事要说,只能由他自己来说。
“你不喜欢太子?”郑彦问。
“郑大人。”段岭笑道,“这话哪怕是真,会告诉你?莫要给下套。”
“交给功曹去办。”黄坚说,“能下放事情,全部下放,否则只有你个,不是三头六臂,绝顾不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现在感觉到,知人任人,当真是门高深学问,若按照自己在潼关作风,忙到死也未必收拾得过来。秦旭光又嘱咐道:“你须得善待他们,保证这些人忠诚于你就是。至清无鱼,至察无徒,贪污受贿事,只要不动摇到根基,睁只眼闭只眼,就放过。”
段岭知道秦旭光实在是不避嫌,就这与自己说,毕竟大家来日将会是同僚,若记在心中,参上本,秦旭光将吃不兜着走。
但因自己信任他们,把借粮之事告知,秦旭光也就欣然说这些话,作为回报。这种信任感觉,令段岭觉得很好。
“打烊。”段岭说,“撤吧,来日不管是外放还是入翰林院,大伙儿空都来看看小弟。”
冯铎没有接话,只是安静等候蔡闫指令。
“先把影队派出去。”蔡闫说,“看情况,应当用不着乌洛侯穆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冯铎说,“邺城情况非常凶险,流民成群结队,占山为王,武独分身乏术,顾王山个,必定顾不过来,咱们只要收买几个城中卫队人,让他们随时报知动向,除掉王山,非常简单。若城中动不手,把消息卖给元人,让他们顺手解决掉就是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蔡闫说,“万万不能让他落在元人手里。”
冯铎只得答道:“是。”
郑彦
黄坚说:“不出年,你必定是会回来,只要切上正轨,断然没有让这种人才在邺城守辈子理。”
众人都笑起来,各自告辞,约定书信联系。段岭预感到需要求助地方还有很多,自己外放到邺城,对黄坚等人来说是好事,毕竟他们在朝中。而自己若在邺城有所发展,各自都有个照应,只要不党同伐异就行。
段岭下得楼来,却见武独与郑彦在对坐喝酒。
“怎你也来?”段岭说。
“明日只怕不得空。”郑彦说,“先来送送你们。”
“去办吧。”在蔡闫眼里,杀掉段岭应该是十拿九稳事。临,他又想起来,说:“把武独也除掉,要确保他俩都死。”
冯铎躬身告退。
蔡闫不知道为什,再见到段岭时,心里生出股恐惧,那恐惧是他先前已经遗忘。必须尽快除掉他,否则假以时日被他坐大,就再也收拾不。
二更时分,天下第摊老板要打烊。段岭头昏脑涨,暗道幸好今夜前来与黄坚等人聚聚,否则自己有太多细节与遗漏,定会出状况。
“那人事擢升怎办呢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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