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新科探花。”果然,牧旷达说,“为什想去邺城?为什不先与师父商量?”
牧旷达慢条斯理地说着话,段岭却知道若是个不小心,答错话,就将引起他戒心。事实上此时牧旷达已经对他生出猜疑,毕竟先前未曾深思熟虑,未与牧旷达商量这大决定。
“是让王山这说。”这个时候,武独突然开口道。
“不。”段岭说,“是自己这想。”
他示意武独不要揽到自己身上,朝牧旷达说:“想……与他多聚些时候。”
手,牧旷达说:“他叫王钲,是你本家,曾是先帝随军通判,征北军裁军后,便留在西川,迁都后并来江州。谢宥向举荐,想必是刚正不阿。”
个是管擢升,另个则是管刑罚,段岭知道自己身边定会有牧旷达人,用什人,罚什人,都由牧旷达说算,否则他不会放心。也怕自己在邺城培养自己势力,坐大后不受控制。
段岭与两人寒暄几句,牧旷达便朝林、王两人道:“夜也深,你俩回去歇下,来日有是时间,与太守相谈。”
林运齐与王钲便先自告退,牧旷达又说:“关起门来说话。”
段岭笑起来,便上前关门,房中只有牧旷达与自己、武独三人,片静谧中,牧旷达说:“你先说吧,徒弟。”
牧旷达设想过这徒弟许多个回答,却不料最后得到解释,居然是这简单。
段岭心中忐忑,知道牧旷达对自己行事定有很大意见。
“想找辽人借粮。”段岭把自己计划告诉牧旷达。牧旷达听完以后说:“费宏德确实在耶律宗真身边,如你所料,此事可行。”
段岭点点头,又大致把黄坚告诉他,以及自己些想法,朝牧旷达详细解释,最后,牧旷达说:“没有问题,想得很好。你还有没有别可说?”
段岭知道牧旷达定要问,自己为什会自请前去邺城。
“没有。”段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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