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彦洗过澡,武独也回来。这天十分闷热,武独出身汗,到院中去洗过,与郑彦般,都穿着雪白布衣,各自坐在厅内。段岭看武独眼,武独便点头,示意已安排妥当,不必担心。
“怎说?”武独问。
段岭知道他问是送信之事。
“查本城将士履历。”段岭说,“派队人,要曾经跟随先帝最久,包括孙廷在内,也是韩滨旧部,让他们骑着奔霄前去玉璧关,说服他为咱们出兵阻截。于情,韩滨虽叛过先帝,但那是情非得已,并无血海深仇,任大将军之人,多少都有些风骨。”
武独说:“边令白可不见得。”
“你自个儿想想。”郑彦说,“武独平日里是不是都穿衣服挡着?”
“那你刺青也被看见。”段岭说,“你也没杀。”
“舍不得杀你。”郑彦说,“就只好让你随便看看,把包袱里头衣服取来。”
段岭去翻郑彦包袱,看见里头有堆铁蒺藜,他拿起来,对着阳光照,上面闪烁着剧毒蓝光。
“不要乱碰。”郑彦漫不经心地说,“虽然你男人是用毒高手,被割破手也是来不及救。”
“武独没告诉过你?”郑彦说。
“知道来历。”段岭问,“可为什你在手上,武独在脖子上,昌流君在脸上?”
“哟。”郑彦说,“昌流君你也看过?不是说看过人都得死?乌洛侯穆你看过没有?猜猜在哪儿?”
段岭心想还好没说郎俊侠在臂膀上,否则定会引起郑彦怀疑。
“他是徒弟。”段岭说,“学认字做文章徒弟。”
,男与男怎成亲?”
“淮阴闽北带,男人登堂对拜,就是成亲。”郑彦露出痞兮兮笑容,说,“还可拜天地,你不知道?”
段岭诧异,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习俗。
郑彦说:“让陪着你,总要给点好处吧。”
段岭说:“就这件不行,别你要什,这儿都不短你。”
“觉得韩滨不会。”段岭说,“他驻戍玉璧关多年,朝中提
“不知道你也用毒。”段岭把铁蒺藜放回去,找出袍子。
“那不是。”郑彦说,“路上捡些。”
段岭停下动作,心中浮现出个念头——这些带毒暗器莫非是影队?郑彦在路上杀影队人?
念头只是闪而过,段岭又说:“你就这出来,不用跟着陛下吗?”
“陛下让出来,谢宥会叮嘱他吃药。”郑彦从浴桶里走出来,顺手捋把胯下,半点不避嫌,玩几下自己那个。段岭只得装作没看到,把衣服扔给郑彦,再把他脏衣服拿去洗。
“他居然还不认识字?”郑彦又说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心道你这套话至于吗?
郑彦笑起来,似乎很喜欢逗段岭玩,本正经地说:“这刺青在哪儿呢,都有各自讲究,轻易不能让人看见,看见人,只有个字——死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郑彦想想,说:“那你给洗个澡吧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半个时辰后,郑彦泡在院子里个大木桶中,河北太守捋起袖子脸无聊地给他搓背。
郑彦真丝手套搁在桶旁,眯着眼晒太阳,手上露出白虎刺青。
“这刺青是什意思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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