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邺城距此地快马加鞭也要半月。”牧旷达道,“来回,足有月,河间校尉上
回到城下,到处都是伤兵,这战付出代价实在太大。
“清点伤亡人数。”武独吩咐道,他进太守府,就地倒,盔甲声响,底下渗出不少血,也不知是自己血,还是敌人血。
段岭武袍已破破烂烂,露出内衬白虎明光铠,也就地躺,靠在武独腿上,感觉自己都要散架。
外头传来欢呼声。
“回禀太守、校尉将军。”裨将道,“邺城军死四百七十二,伤千零十三;河间军死三十六、伤六百零。”
“你怎出来!”武独喊道,“不是让你留在城里吗?”
段岭答道:“怕他们趁机打东门,那里守卫太少。”
现在邺城驻军只有几十人,秦泷朝段岭竖起大拇指,说:“你们当真胆大。”
“不管。”武独说,“换马,跟着走,秦泷,你跟郑彦,咱们在浔水岸边包抄他们。”
元军大势已去,除渡河无路可逃,其内部发生剧烈争执,吵得不可开交,树林中又有武独埋伏哨箭此起彼伏地接应,时间感觉到处都是伏兵,元军只得仓促渡河。
翻飞绞肉机。
“这里交给你!”武独喝道,紧接着骤然离去。
段岭正要命人放武独进城,武独却带领手下绕着城墙离去。
元军终于溃败,却丝毫不现慌乱,撤军之时仍不断整队,沿着城墙另头撤离,秦泷率军衔尾直追。段岭果断道:“所有人上马!跟着走!”
元军经过东门时,队伍正在不断重整,突然间东门大开,段岭带着百弓兵与上千民兵杀出来,元军万万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伏兵,当即不敢恋战,纷纷溃散。
“死伤这多吗?”段岭闭着眼睛说,“待会儿亲自去抚恤,睡会儿,不行。”
江州入秋,官道沿途片金黄。
信使快马加鞭,穿过大道——邺城七夕之战告捷,信使日夜兼程,把军报送到江州,朝野为之震动,当天早朝上时,文武百官都傻眼。
“元人撤回浔北。”谢宥说,“近期应该不会再入大陈疆域。”
“不向朝廷请战。”苏阀说,“就这直接与元人对上,万他们入冬再来报复怎办?”
渡河至半时,武独与秦泷再次带兵杀出,这次大败对元军来说才是毁灭性,被杀得浔水中全是浮尸,至少杀掉上千名元军。
最终余下不到两千元兵,渡过浔水,撤回北岸,双方遥遥对峙。
“下次不要再来!”段岭隔着河,身全是血,拉弦手还在不住发抖。
“撤吧。”武独说,“邺城守备空虚,须尽快回去。”
段岭最后还是没有见到拔都,这战至此结束。
时间刚要集合元军再次被冲散,秦泷追至,与段岭会合。郑彦喝道:“太守!你玩过头!快回去守城!”
“不管!”段岭大声道,将军队归并入秦泷队中。直追出十余里,天已大亮,秦泷方道:“不要再追!全部回防!”
段岭本想试试看能不能抓到拔都,如今元军败,乱七八糟,已找不到拔都下落,只得作罢。
然而刚要撤离时,路旁又冲出队伏兵,却是武独。
元军还没认出来,便又被冲散,段岭喊道:“武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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