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里头,武独洗过手,开始煮粥给段岭吃。
“预备出去趟。”段岭说。
“去哪儿?!”武独险些把东西打翻,回身道,“你不怕死?!还敢个人出去?!”
“起去啊。”段岭茫然道。
“哦。”武独意识到原来是起去,说,“嗯,那行。”
清晨,武独打完拳到正厅里来,见段岭正在看河北郡地图,厅内个跟着他人都没有。
“郑彦呢?”武独皱眉问。
段岭身边竟然没有人陪着,万刺客来怎办?
段岭答道:“方才有个人来找他,便出去玩去。”
武独脸烦躁,段岭看他眼,笑道:“个小少年,约莫十六七岁,百夫长儿子。”
拔都骂句脏话,他父亲奇赤是长子,察合台是二叔,窝阔台则是三叔,拖雷最欣赏他,乃是老四,察合台向来与他父亲不和。
“河北郡是地方。”拔都说,“只是还没打下来,会写信给父亲,让他把兵给带回来。”
“你父亲身体不大好。”阿木古说。
“是?”拔都答道,“你该不会是来告丧吧?”
阿木古没说话,与拔都到个院子外头,他做个手势,示意拔都进去。临入内时,拔都说:“打不过那个叫武独,得重新练下功夫,你打他怎样?”
那些五光十色记忆碎片,伴随着他清脆喊自己声音,就像个万花筒般,照着他本该晦暗无趣人生,令他世界都变得明快起来。
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人生在世,若永远不醒来,留在这浮生大梦里,也是种幸福快乐。
不知睡多久,外头忽然响起人声。
“在这里。”个熟悉声音道。
拔都正头疼,提着酒埕,袍带未系,跌跌撞撞地出来,手臂被只手抓住。
武独也不问
“让他少搞点这种事。”武独皱眉道,“待会儿万人家爹来找,不好给人交代。”
段岭说:“别人自己愿意,也没话说。”
武独挠挠头,说:“早饭也不做?”
“不做。”段岭笑道。
武独只得自己去做饭,又朝段岭招手,让他跟着自己,毕竟要时刻保持他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。
阿木古答道:“勉强平手。”
拔都说:“改天教教。”
说毕拔都掀起门帘,径自进院内,院里头坐着窝阔台派来钦差,名室韦人查罕,侧旁坐着监军与四名千夫长,原本正在议论,见拔都来,时停下交谈。
“布儿赤金拔都。”查罕朝拔都说,“你爹攻打蔑儿乞惕部中箭,快要不行,窝阔台派来问你,河北郡到底什时候能打下来,打不下来,你就先回官山领罪,大家都在等你消息。”
拔都眉头微微皱起来。
“查罕找你,官山来消息。”
拔都系好袍带,说:“你怎来?”
来人正是阿木古,答道:“你攻邺城不下,脱列哥那家在窝阔台面前想方设法地陷害你,拖雷就让来看看你。”
两人从院内路出来,使用汉语交谈,免得被元兵听见,拔都头痛欲裂,问:“兵呢?”
“你需要自己想办法。”阿木古说,“察合台不想把兵还给你,还有,他们要问你罪,你在河北郡连吃两场败仗,下次来,不是察合台,就是拖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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