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若在,应当会让武独回去,带领邺城军出征,自己留在城中,与耶律宗真起率领军队,等待时机,来它个里应外合,朝元
“武独!”段岭追上去。亲兵见两人不再说话,便跟上来,到走廊里头做个手势,示意段岭走另边。
结果武独跃上墙,就这消失。
段岭:“……”
“武独!”段岭登时心慌起来。亲兵也有点束手无策,用辽语问段岭:“那位……”
段岭强自镇定,朝亲兵说:“他有点事去办,不必放在心上,……先住下吧。”
段岭脸色苍白,抬眼看武独,他知道武独对辽人有着师门之仇,没有出手把辽帝当场斩已是顾全大局。
“正在想。”段岭极其小心,不想去触及武独底线,然而武独却显得心烦意乱。
“先住下来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答道:“不会帮辽人拼命。”
“需要宗真活着!”段岭说,“他如果死,大陈就有麻烦!”
“不定。”武独答道,“你觉得是乌洛侯穆下手?”
段岭答道:“定是他,他在路上碰上长聘,动手杀他。他曾骑过奔霄,奔霄认得他,这才路过来,若所料不差,他定是趁着城破混乱时进城。”
“若长聘死在他手中。”武独说,“定不会告诉他详细内情,他是怎知道咱们在落雁城?”
“奔霄认得路,带他过来。”段岭说,“奔霄见外头大军围城,也许是误会,想回来救。”
可惜奔霄不会说话,否则朝它询问详细经过就行。武独说:“不要这快下判断,长聘兴许是逃,或是奔霄不听使唤,路上解开绳索时候自己跑,被乌洛侯穆遇上。”
“需要人来伺候您吗?”亲兵问。
“不必。”段岭答道。
段岭走进房内,倒头躺下,疲惫地出口气。
段岭侧躺在榻上思考,起初他下子有点彷徨无措,接二连三事情太多,自己根本权衡下来,实在无法顾及武独脾气,但这又是不得不认真去考虑。武独是他最重要人,他们之间是爱人,不是君臣。武独更不是件兵器,他做不到像父亲般,让武独跪下,不容置疑地去执行自己命令。
他读过不少书,知道帝王无情道理,若父亲在世,他会怎做?
武独说:“不相信,耶律宗真来日定会朝南方用兵,这小子有他野心。”
“不。”段岭摇头道,“不是像你想这样,武独,相信。”
段岭抬眼看武独,解释道:“韩唯庸与元人已经做过两次买卖,次是在上京城破时,他借元人手除掉耶律大石。这次,他还想借元人之手除掉宗真。”
“只要宗真死,辽国就是他与萧太后独揽大权,你猜他会不会做第三次买卖,放元人过境,攻打咱们大陈?”
片静谧中,武独开口道:“不会去保护辽帝,反正总是说不过你。”他说完便走。
“也许吧。”段岭只觉千头万绪,全是乱麻,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怎办?”段岭问。
“拿张出城令。”武独说,“现在就走。”
段岭眉头深锁,武独察觉到他似有不妥,沉声道:“你在想什?”
段岭摇摇头,什也没有说。武独脸色变,说:“你该不会想帮辽人守城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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