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匆匆入内回禀:“有人在外窥视,被贵客侍卫发现,追出府去。”
耶律宗真微微皱眉,继而便推测出内情,问段岭:“是大街上想杀你那个人?”
“应该是。”段岭想想,心中忐忑,想追出去,却不知武独去何处,要往哪里追?
“还有?”耶律宗真笑起来。
段岭想不起来,史书记载里,有史以来契丹族出现文献内容,就是西拉木伦河畔那场大战。
“段岭。”耶律宗真忽然说,“你有妹妹吗?”
“没有。”段岭答道,“只有个表姐,不过你不会想娶她。”
他忽然觉得与耶律宗真说起话来,彼此仿佛有种奇异默契,第天,他与宗真见面时就有感觉并非自欺欺人——他们在某些地方有点像。
“你是李渐鸿儿子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难怪第眼见到你时,便觉得你不般,像块美玉样。但你和他不像,点也不像,李渐鸿要做什,从来不问旁人意思。”
“要做什,也从来不问旁人意思。”段岭答道,“但他不是旁人。”
“他个人,与这天底下百姓比,哪个更重要?”耶律宗真问。
“你想知道吗?”段岭笑起来,说,“还是不要知道好,否则天下百姓都要骂。”
耶律宗真说:“说这话时候,你倒是很像李渐鸿。”
“……”段岭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是好。
“你已经与他交过手,不是?”耶律宗真说,“还漂亮地给他记重拳,想邺城外那次惨败,他也许会辈子记得。”
“那是武独战功。”段岭答道,“与无关……”
耶律宗真沉吟片刻,段岭摊开张纸,放在他面前,顺手给他磨墨,却被耶律宗真阻住,叫侍卫进来。
“这种事,以你身份不该做。”耶律宗真说。
突然间,外面发出轻响,两人同时转头。
个身影掠过。
侍卫喊声有刺客,门外便多不少人,顷刻间守住厅门,段岭以为是武独,忙道:“不要动手!”
“不要动手。”耶律宗真笑道。
突然间又道黑影掠过,段岭本能地感觉到那才是武独!那先前身影是谁?是郎俊侠?!
“你又没见过爹。”段岭淡淡笑道,“怎知道们像不像呢?”
“听说过不少他事迹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虽是敌国人,却已经是个传说。按理说,该找你算账才对,你爹杀们太多辽人。”
“你们辽人也杀们不少汉人。”段岭答道,“是你们先杀过来。”
“你们汉人更早以前,在西拉木伦河畔,杀们很多辽人,差点将们灭族。”耶律宗真说。
“那你们辽人更更早以前……”段岭出神地说。
段岭不得不佩服耶律宗真,从今夜碰面起,他无论说什,话里都藏着话,且点到为止,并没有逼他下任何决定。
耶律宗真写完出城令,交给段岭,天已经亮,他有点困,说:“睡会儿,你自便。”
段岭时间也不想出去,便待在书房里,耶律宗真则靠在案后矮榻上,闭着眼。
“他待你好?”耶律宗真突然问。
“谁?”段岭正想着要怎说服武独,被宗真这问,回过神,下意识地说,“很好,凡事从不违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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