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佩剑?”耶律宗真沉吟,而后答道,“没有,你在找它吗?回头替你问问。”
段岭知道耶律宗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骗他,点点头,径自出去。
天已大亮,狂风吹来,夜间全城冷许多,南下冷风过境,落雁城首当其冲,是长城内最早入冬地方。地上结层薄薄冰霜,段岭踏上去时,冰面发出细碎声响。
每步都踩碎走廊中冰面,走到内院时,他停下来。
昌流君正在院里
“若能止息兵戈,嫁给你又有何妨?”耶律宗真说,“但这来,对你皇后不公平。”
段岭也哈哈哈笑起来,不过是句玩笑话,他对宗真也没有对武独那种感觉,他觉得非常地喜欢宗真,却不爱他。没有那种对着武独时忍不住想依赖着他心动感。
“去想想办法。”段岭起身说。
“这次事情完以后。”耶律宗真答道,“咱们两家从此就不打仗吧。”
“只是河北太守。”段岭答道,“做不主。”
“刺客身手,和那人身手比如何?”耶律宗真问。
段岭沉吟,而后答道:“没有危险。”
耶律宗真点点头,便不再提那事。段岭心中思考,果然耶律宗真没有夸大,辽帝手下们,反刺探布置还是有,否则单靠个刺客,连国之君也可刺杀,实在太荒唐。
“在想。”耶律宗真接着先前话说,“娶谁都好,不如娶你,娶你,这天下就太平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段岭啼笑皆非道。
“你始终会回去。”耶律宗真道,“蔡家小子不可能是你对手,而且费宏德在你身边,你夫君虽有点小脾气,却看得出心都在你身上。待平安回去后,会调出蔡家些旧事,无论你用不用得上,到时都并送到邺城去给你。”
段岭心中动,隐约觉得说不定在耶律宗真手上,掌握着非常重要线索,蔡家是南面官,蔡闻、蔡闫兄弟在耶律大石力保下活下来,免遭杀身之祸,辽国官署里应当留有关于蔡家记录。
“你觉得他为什要这做呢?”段岭问。
“对他并不解。”耶律宗真答道,“但可以猜测是,他恨你们汉人。当初以反间计杀蔡家,就是你爷爷,而出这计谋,则是费宏德先生。让个与陈国有着血海深仇人当太子,是非常危险,他也许会将整个天下拖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段岭没有说话,起身离开,他突然想起件事,回头问道:“上京城破之日,先父佩剑,是不是在你们手里?”
“早先们未称为‘辽’时候,不是没封过男后。”耶律宗真打趣道,“这天下你来管也好,来管也好,定没有这多打打杀杀,正乐得不必在政事上劳心伤神,正好随着你学点诗词曲赋,风花雪月。”
“那元人呢?”段岭说,“你还得开个三宫六院,把拔都也娶不成?”
耶律宗真大笑起来,答道:“布儿赤金氏俱是群蛮子,不足为患。”
“说得这轻巧,不如你嫁给吧。”段岭笑道。
耶律宗真穿着黑色武服款式辽帝服,模样比段岭大些,感觉却又只是大他点点,有种男性温柔感,说起话来,就像邻家兄长般,在他身边时,任何人都觉得会很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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