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别叫殿下。”段岭心里打个突,满背冷汗,还好昌流君不在,否则宗真谈笑风生,就把自己随随便便给卖。
段岭叫几个人过来保护自己,却只来个述律端,既然宗真这安排,自然有他用意,这辽人武士武功不会低到哪里去。
“那天你怎到元人军营里去?”段岭有点意外,这人还会说汉语。
“回禀殿……大人。”述律端答道,“末将与同僚以从城中逃出身份,佯装被元军截住,为陛下前去刺探军情,观察元军布置。在俘虏营中脱逃时,为掩护同僚,被阿木古刺伤。”
段岭点点头,当年见过面,如今又阴错阳差地救他命,又想起自己和辽国之间关系,他总是在救人,不是救这个就是救那个,救皇帝,救皇帝手下,实在是有缘。
昌流君迟疑片刻,紧接着飞身跃起,两步踏上房顶,离开院内。
“哎!等等!”段岭喊道。
他还没问钱七怎样,昌流君明显是擅离职守,这眨眼又跑。段岭时只觉有点危险,但影卫应该不至于路跟到落雁城来,事实上从个月前,埋伏在邺城外杀手就没有动静。
唯对他有威胁人,只有郎俊侠,现在武独去追缉郎俊侠,自己就不会有危险。
说是如此,段岭却始终有点不大安心,思考片刻后,朝卫士说:“请几位弟兄进来陪坐会儿。”
吃东西,唯不见武独。
“武独呢?”段岭问。
“杀乌洛侯穆去。”昌流君说,“乌洛侯穆怎来?”
段岭递给他出城令,说:“不知道,你不是应该比更清楚?”
昌流君蒙面巾后双眼眯起来,段岭式圆融无缺推手,又把昌流君疑问推回去,他反而问不出口。
“您卫士呢?”述律端说,“可是背叛您?”
“不不。”段岭答道,“他……只是去办点事,很快就回来。”
外头两名卫士,便有其中名去通传。
段岭伸个懒腰,院外实在太冷,仿佛昨夜夜之间,冬天突然就来。想必落雁城连着刮好几天大风。
片刻后,进来个人,正是他先前救过“述律端”,段岭好容易才想起这个人,当年他满脸络腮胡子,如今不知怎,把胡子刮。那年在上京时,这人就是宗真身边武士,既姓述律,多半是辽国贵族,贵族子弟担任皇帝亲卫并不少见。
“是你。”段岭笑道,“好些?”
述律端上前步,单膝跪地,用汉语朝段岭说:“已痊愈,感谢殿下救命之恩。”
郎俊侠为什来,段岭下套到昌流君头上,意思是你们在做什,只有长聘和牧相心里最清楚,说不定就是为钱七来。
“方才在后院看到奔霄,奔霄怎又回来?”昌流君又问。
段岭摊手,意思是怎知道?
“得出城趟。”昌流君说,“恐怕长聘先生有危险。”
“有危险话,你现在去也晚。”段岭说,“如果你们能抓住乌洛侯穆,说不定能得到有用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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