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真在这儿。”段岭不想告诉他钱七事,
武独给他吃药如果有效,现在郎俊侠武功至少去九成,还会有危险吗?
段岭走着走着,突然转身,抬手去推他,郎俊侠猝不及防,脚步虚浮,险些被走廊里花盆绊倒。
武功确实被抑制住,段岭心想。
郎俊侠几乎不用思考就明白段岭在想什,站定后说:“你这掌出得太急。”
“爹教。”段岭答道,“山河掌法,没怎认真学。”
段岭把郑彦做菜扫而空,昌流君与郎俊侠实在是沾光才有这顿饭吃。吃完以后,段岭把食盒随手搁,晚上打算去见宗真。
“谁收拾?”昌流君问。
“你收拾。”郑彦道,“这儿你官职最低,所以你收拾。”
昌流君说:“战俘收拾吧。”
段岭说:“唤个仆役过来不就好。”说毕起身往耶律宗真处去,郑彦起来要跟,段岭说:“都休息吧,不必管。”
“你和辽国皇帝认识?”
吃饭时,昌流君忽然来这句。
“从前不认识。”段岭正想着要怎和武独配合,退外头那五万元军事,心不在焉地说,“最近才认识。”
昌流君不过也只是随意问,并未想太多,就这被段岭瞒过去,反而是郑彦道:“他看起来挺喜欢你啊。”
“长得漂亮吧。”段岭随口道,“长得漂亮人,总是占便宜,在好看人眼里,这世上什都是好、亲切,因为大家都待他好。”
郎俊侠说:“左手沉肘,右手推,左手格。”
段岭不理会他,转身继续朝前走。
“你跟着做什?”段岭头也不回地说。
郎俊侠手腕上镣铐与铜锁发出撞击轻微声响,没有回答。
“原本想去邺城找你。”郎俊侠答非所问地说,“可是你来落雁城,来这里做什?”
若是带着昌流君或郑彦,听到他与宗真谈话,说不定要起疑。虽然他可以与宗真说辽语,却也容易从神态上发现破绽。
现在郎俊侠被抓住,自己便再没什危险,不必提心吊胆下去。段岭伸个懒腰,穿过走廊,不片刻,竟是郎俊侠跟出来。
郎俊侠吃过晚饭,手又被束起来,这次用是副生铁手铐,沉甸甸,上把铜锁,除非把手腕砍断,否则根本打不开。
昌流君朝外张望,段岭便摇摇头,示意没关系。
他就这被郎俊侠跟着,转过花园里,心中思考,若是武独,说不得定会时刻紧盯着郎俊侠,然则郑彦与昌流君,则不清楚他和郎俊侠关系,在他们眼里头,郎俊侠现在再杀人灭口也没用。
郎俊侠手被暂时解开,独自在张案几上吃饭。段岭房内摆五张矮案,左侧第位空着,以示是武独位置,郑彦坐武独下首,昌流君坐右手边第个,郎俊侠敬陪末席。
段岭吃着吃着,忽然想以后如果自己当太子,会不会也是这样,平时四个刺客轮流值班,晚饭时大伙儿则起吃饭,武独要是在就好。
“也不见得。”郎俊侠突然说,“这世道厚爱人,老天爷未必就善待他。”
昌流君眼睛转转,似乎想嘲讽他。段岭却不想在吃饭时也听他们挤对来挤对去,便开口道:“嗯,乌洛侯大人此言有理。”
昌流君这才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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