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武独兵,他既然答应,就定会有办法,否则以段岭身份只是太守,也无法越级去管
段岭沉吟片刻,不知道自己计划是否行得通,朝宗真说:“武独回去带兵。”
“多少人?”宗真下便抖擞精神。
“两千。”段岭答道,“是能出极限。”
两千人对五万人,换蔡闫肯定对这数量嗤之以鼻,但段岭知道,只要运用得宜,加上落雁城怎样也能凑个千人出来,奇兵致胜,要打跑元人是不定,想自己逃,还是能逃掉。
宗真起身,在厅内来回踱步,自言自语道:“这是招奇兵。”
他转身继续向前走,突然觉得不对,转过身,声音发着抖:“你和辽人无冤无仇,当初你为什要杀宗真?”
郎俊侠低头看着段岭,视线又越过段岭,投向他身后。
“段岭。”宗真声音在段岭背后响起,“正想找你。”
段岭强自镇定下来,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,却又被逐推翻,郎俊侠和辽人也有仇吗?先前据他所言,并未提到与辽有什宿仇,但只要郎俊侠不想告诉他真相,也可补句与辽嫌隙,任谁也查不出真相。
他思绪片混乱,来到宗真面前。宗真只是瞥郎俊侠眼,便搭着段岭肩膀,与他进厅内去,郎俊侠跟到厅前,却被护卫拦下来,只得转身守在厅外。
随便编个理由答道,“来答谢他借粮食。”
“想起来。”郎俊侠点点头,“你对他有救命之恩,他自然会全力帮你。”
段岭闻言猛地震,当初许多不合理之事,如今都有解释!郎俊侠为什会知道他保护宗真!那个时候他不在上京!
只有个解释——春夜里倏然出现刺客,就是郎俊侠!
“出手偷袭宗真人是你?”段岭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段岭终于放心,可见宗真那身骑马骑出来肌肉不是白练,平时定有带过兵,万宗真说“太少”,那就完蛋,哪怕父亲在世也兜不住,自己只能先跑。
“骑兵多少,步兵多少?”宗真问。
“老兵。”段岭答道,“个个挎上弓箭就能骑射,背盾挎刀,下地能挥刀肉搏,守邺城、河间守十来年,从前是……”段岭想想,最后还是认真说:“征北军,先父旧部,专门和你们辽人,还有元人打仗。”
“若知道是来救。”耶律宗真问,“会有抵触情绪不?”
段岭答道:“不会,相信武独。”
“怎?”宗真发现段岭神色稍微有点变化。
段岭摇摇头,宗真改用辽语,问:“如今你身份有变,须得换个称呼?”
段岭也用辽语答道:“唤王山吧,虽然更喜欢段岭这个名字。”
宗真便点点头,示意段岭坐在榻上,与他同榻而坐,两人相对,中间摆张案几。段岭知道这是非常隆重礼节——与君王坐同席,辽国只有极少数人有这个待遇,就连韩唯庸也不行。
“先说你事,有什事?”宗真认真地说。
“嗯。”郎俊侠云淡风轻地说。
“谁让你这做?”段岭问。
郎俊侠眉毛微微扬,答道:“以后你就知道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觉得这家伙有时候简直不可理喻,从前脾气就是这样,过这多年,如今还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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