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睁只眼闭只眼。”段岭答道,“入冬再来慢慢算账,其余事由你说算即可,有拿不定主意,先与运齐商量。”
王钲点头,答道:“这里也没有。”
段岭又朝向严狄,严狄便道:“烽燧、兵事、哨站俱好,城墙修缮部分也已做七成,粮食到,又招些人,速度快些。”
“入冬前能修完吗?”段岭最关心两件事,就是军力与财政。
“不成。”严狄摇头道,“本想再抽点人出来,冶炼兵器,如今炭是有,铁器也不怎缺,须得趁今年过冬,囤积兵器。”
“唔。”武独起身洗漱,完便与段岭到厅堂里去。
“先处理城中事吧。”段岭趁着侍卫端上早饭时,吩咐道,“待会儿再请客人。”
林运齐、严狄、王钲与施戚都在,分别过来见过段岭,武独依旧坐在主位上,段岭则坐在武独身旁吃早饭,听着众人对答,交代邺城之事。
“城中打点,俱与往常般。”林运齐说,“未有变化,太守大人这次出去太久,朝中来过信使,都找不到人。”
“是错。”段岭答道,“初时没想到会牵扯出这多事来,此事劳烦林大人替先行按下,不可通报朝廷,过待写信细细禀告。”
这时候,段岭还没有意识到,在邺城时光,将成为自己人生里段强力转折点,许多人、许多事,就这朝着命运注定轨迹,轰轰烈烈地直冲而去,再不回头。
当他醒来时,切恍若隔世,有那瞬间,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孩提时上京。
唯不同,只是身边躺着人变成武独。
他起身端详武独,武独熟睡之时总是保持着警惕,连有人靠近他们卧室,也能瞬间睁开双眼,却只有对段岭是不设防,仿佛会自动把他给过滤出去。就像往常般,段岭醒来后,武独稍稍地动下,接着继续睡。
段岭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发现自己光着身子,脏衣服全换掉,床边放着盆水,盆边搭着布巾,段岭便擦拭下自己身体,并对着镜子端详。
段岭想想,说:“冶铁之事暂且按下,十月再提,修城墙须得加快,给你二十天时间。”
严狄沉吟片刻,而后答道:“成。”
段岭说:“浔水北岸有四万余元军,就
林运齐微迟疑,段岭又说:“牧相那边是不妨,昌流君已经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林运齐松口气,毕竟这大事,谁也不敢给段岭兜,又说:“此次随校尉将军出征邺城军、河间军俱有立功擢升。”
“战死将士,抚恤给双份。”段岭说,“不能少。”同时打定主意,让耶律宗真拿点钱来,毕竟也是为他才打起来。
林运齐提笔记下,又说:“这里没有。”
王钲答道:“民事民判,俱如往常,唯有太守不在府中时,三城偶有贪污受贿之事。”
今年冬天,他就要十七岁,不知不觉,与武独认识,居然也已有两年。
武独听见声音也醒,坐起来,脸委顿,看着段岭。段岭便有点不好意思,坐回榻上去,亲亲他。
武独还未清醒过来,段岭问:“睡多久?”
“天夜。”武独显然也是睡太多,脸困乏,秋末冬初,大家都懒洋洋。
“老爷。”段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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