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找费先生算
“你不懂。”段岭说，“朝中
层层
，写份公文上去，在户部卡到你入秋都下不来，来也是次等种子，先这
说，若这次户部当真办下来，
当着你面把种子吃也不妨。”
施戚乐道：“行。”接着又报秋季盈亏，大笔大笔全是支出，少有收入，听得段岭烦死，好不容易听完，答道：“开春你得想办法把亏空补上。”
“是。”施戚说，“只要铁矿出，自然是有办法，大人可放心。”
“让你想办法。”武独仿佛不认识般打量施戚，说，“你又把包袱扔回来？”
施戚忙诺诺，段岭不住好笑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原本也是正常，对着大片荒地，让他怎生钱去？但看施戚办事极有条理，账也管得清楚，问到什，不必看本就能报来，能力是不错。
“烧炭赚不多少钱。”段岭摇头答道。
“炭是赚不到。”施戚说，“可也不能白给他们。须得冶铁方能有产出。”
“是这说。”段岭道，“记得河间以南，是有铁矿山，可不知为什弃置。”
“下官也去问过。”施戚答道，“据说白河山带山贼盘踞，乃是曾经三城逃兵、南下流民聚集之处。若校尉大人能率军将此地平，想必矿石，咱们是不缺。”
“押后再议吧。”段岭说，“若无异议，开春便来办这桩事。粮食种子呢？”
在黑山谷后扎营，可不能怠慢。”
众人没有惊讶反应，显然是已经知道，便各自点头。
“施戚这边呢？”段岭问。
这是他第次与施戚正式打交道，先前见面仓促，未曾好好考校，如今正好看看他办事办得如何。
“今冬粮食有两万石，刚开个头。”施戚说，“足够吃，库银还是赤字，清点出些陈年烂账，俱是欠淮阴侯那边与朝廷，且再拖些时候。朝廷来使主要问是赋税，替大人挡回去。”
“暂且先这说。”段岭又朝王钲说，“这些日子里城中来客人，须得约束好手下，不可冲撞。”
王钲便与众人点头告退。
段岭看武独眼，武独就说：“请客人吧。”
“先办公事。”段岭颇有点疲惫，意识到接下来才是麻烦。
“让费先生过来听听。”武独说。
“正等着朝廷分派。”施戚答道。
“不能等朝廷给。”段岭说，“须得另想办法。”
武独说：“施戚，让郑彦给你写封信，你派人到淮阴去，先找淮阴侯买。”
反正郑彦在这儿，不用也是白不用。
“没必要花这个钱，库银剩不下多少。”施戚说，“开春前派粮种就来。”
“不是说免税？”段岭皱眉道。
“先前是这说。”施戚答道，“不知哪位大人又提议，邺城既然退元军，又安分下来，今冬说不定能增些，来使也打点过，两位大人可放心。”
肯定又是苏阀要求——段岭实在不喜欢这老头子。
武独吃着面，到得商议内政时，基本上不怎搭话，只是“嗯”声。
既然施戚这说，料想就是送钱，段岭便不多在意。施戚又说：“大人临走时吩咐事，下官想些办法，第批新炭刚出来，便拿去与百姓换些钱用，官炭折价后到百姓手里，不过是三文钱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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