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客气。”武独声音传来,意思是给他们看门,同时也提醒段岭,自己就在这里。
室内缄默,在这安静之中,段岭突然有种奇怪感觉,郑彦这认真地开启个话题,似乎真正目不
“让人劝回去。”郑彦说,“今天稍早时发信,多半已经派出来,路上碰见信使,只得又回去,你就整吧。”
段岭哈哈笑,搭着郑彦肩膀,说:“你镇山河要没。”
“正想与你说这事。”郑彦满不在乎地说,起身让段岭进去,顺手关上门。
段岭预感到郑彦会说些很重要事,颗心不禁提到嗓子眼。
风雪被挡在外头,段岭打量郑彦片刻,突然改变主意,说:“坐吧。”
“替你做。”武独答道,“能有多少事?”
段岭数道:“回到府里,先要查账,听他们汇报入冬计划,审施戚提交冬季预算、开春规划。你募军陈情书呢?先得算清楚募多少人,再提给朝廷并过。盐铁钦差须得任命,昌城虽然免税,也得去巡视,周边村镇,派抚民官去看看,听回报不听?”
“好。”武独马上改口道,“当没说。”
“姚侯那边得去写信感谢吧?”段岭又说,“还有丞相……”
“替你写。”郑彦站在门口,见段岭回来,便抬头道。
前来接他,只要抵达潼关他就安全。”
武独让段岭上马,回到邺城时,已是小雪纷飞,入九后,河北郡正式进入冬季,小雪之下,城里亮着温暖灯光。
段岭又有点舍不得这里。
“什时候回去?”段岭问武独。
“等你那皇帝朋友消息。”武独仍不大信任宗真,但耶律宗真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克制,比起那“元人蛮子”和“党项傻子”,武独还未对耶律宗真生出明显敌意。
说毕段岭转身,在榻上自若坐下,这下便改被动为主动,郑彦不由得认真打量段岭,倏然现出抹欣赏眼神。
“王大人。”郑彦说,“这几天里,反复考量下,有些话,不得不问。”
“郑大人请但言不妨。”段岭答道,并知道郑彦既然这开口,就是暗示他,要开口谈公事,说不定还会出示御旨。
窗外现出人颀长身影,正是换过衣服后武独。段岭朝窗前瞥,武独却没有进来,侧过身,背靠门外,守住门。
“麻烦您。”郑彦难得地对武独使用敬称。
“谢。”段岭吁口气,与郑彦并肩坐在门槛上,武独径自转过走廊,回房去换衣服。
“不谢。”郑彦打量段岭,露出不怀好意笑,说,“外人都送走?”
“总算送走。”段岭答道,“得预备过冬。”
郑彦又说:“那可轮到,见你国事政事轮着来,夜里也没个好觉睡。”
段岭想到这些天里几乎没怎招待过郑彦,心中愧疚,说:“姚侯兵没来吧?”
现在外人差不多都走,剩下,几乎都是自己人。
“出去走走?”武独说,“正好去南方过冬。”
段岭叫苦道:“你开什玩笑?太守不在自己城里,和校尉跑去南方过冬,当心被朝廷杀头。”
“谁敢说?”武独反问道。
“不是说不说问题。”段岭说,“元军虽然退,事儿还多得很呢,做都做不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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