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是谁?在哪儿?”段岭突然打断费宏德话。
林运齐答道:“是名丞相府家臣。”
“蒙面吗?”段岭问。
“不,没有蒙面。”林运齐答道,“把他叫进来?”
段岭隐约觉得有点不妥,要带郎俊侠回去,怎不让昌流君来呢?还是说昌流君已经来,只是没有出现?
“小皇帝是谁?”武独红着脸,似笑非笑,打量怀里段岭。
“你说是谁,自然就是谁。”段岭笑着从武独身上爬起来,本正经地翻着陈情书,忽然想起入冬前费宏德陈情书还未解决。虽然开春就要回去,被秦泷不幸说中,*员来来去去,俱未将河北视作真正家,但无奈之余,段岭却知道唯有这样,才能让河北真正地好起来。
“把人叫过来吧。”段岭吩咐手下。
不片刻,林运齐、王钲、费宏德、严狄与施戚都到齐。十余日不见,段岭恐怕手下人诸多猜测,先道:“近日里颇有些倦怠,校尉师门,白虎堂里又来人,便说不得怠工几日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段岭知道不说有访客是行不通,毕竟还派两百人去护送,须得先编个理由瞒过去。
居然来过趟。
“昨夜你们说什?”武独问。
“没说什。”段岭说,“就睡觉。”
武独疑惑道:“只睡觉?”
段岭寻思早上起来时,听见李衍秋在交代武独不知什事,料想武独猜到些。
“让他等着吧。”段岭答道,“咱们继续说事。”
段岭与武独交换个眼神,武独便起身出门,前去盘问信使。
厅内,费宏德便继续他议题,邺城已经穷很久,农业、工商业都长期未得发展,最大原因是元人频繁进犯,截断商路,掠夺物资。如今新任太守与校尉连着两场大战打退元人,又与辽国交好,接下来段时间里,足够休养生息。
“不久前。”费宏德说,“在下与太守大人筛选适合邺城发展几种方式,在此提出,与各位大人商议。”
“好,到这里,请裨将
林运齐说:“恰好今天,丞相信也来,午后到。”
这巧?段岭接过信,却先不拆,说:“今天请诸位来,是想谈谈开春后,需要推行几件大事,费先生与全程商议,便由他来谈吧。”
费宏德早有准备,闻言便点头,先与众人寒暄几句,总结过往几年内邺城情况。
费宏德虽无官职在身,却是段岭首席智囊,各人也较为尊重。趁着费宏德总结过往时,段岭便在案下偷偷地拆信。
果然,长聘既没有回邺城,也没有回江州,下落不明。牧旷达派出人来,想把乌洛侯穆带回去,以便盘问长聘下落。
“昨夜倒是做个梦。”段岭靠在武独身上,翻阅政报,饶有趣味地说。
武独正喝着茶,眉头微微扬。段岭说:“梦见你穿着大婚红袍,站在边上。”
武独口茶险些喷出来,段岭又伸手在武独身上摸来摸去,说:“你穿上婚袍还挺好看。”
武独不禁满脸通红,忙道:“你老爷可不会插得满头钗还涂脂抹粉,莫要动奇怪心思,恶心!”
“没有满头钗和脂粉。”段岭抱着武独腰,趴在他身上,解释道,“就是身凤袍,头发束着,和个小皇帝拜天地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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