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轻时候,大家都是般盛气凌人。”谢宥说,“仿佛这天下、江山都在自己掌中,该是自己
“这是七百年前,个叫‘景阁’门派镇阁之物。”谢宥说,“传说那时恰逢人间乱世,五方帝‘昊天’,曾将枚星玉与把镇魔之剑投向人间,化作天外陨星落地,以镇天地戾气,除却凡人魔心。后来被景阁中高手匠人拾获,星玉被雕琢成江山玉佩,镇魔剑也被重铸为玄铁长刀‘无名’,传予后人。
而后诸天星宿,为追随这枚星玉,每逢乱世便各离天宫本位,坠向人间,以定乱世,抚平人世间哀伤。景朝年间,星玉为佩,落在真宗手中,天下兵马大元帅白子元得镇魔剑,是以从此世代相传。”
“后来外族入侵,衣冠南渡,玉佩随之流落南方。英宗收复北方后,玉佩被带到塞外。再到梁朝时,复送归中原。大梁亡国那天,何韫攻陷金陵。掌无名刀御前侍卫郑行先杀梁孝宗,再自刎。无名刀弑主那天,玉佩也随之被刀斩成两半。”谢宥沉声道,“十二年后,何韫被杀,两块玉璜再次流落世间,无名刀落到西川张家手中,天下传至虞成祖时,玉璜再次归朝。”
“再后来。”段岭说,“胡族再来,虞灭国,无名刀落在匈奴手中,被锻奴柔然人铸成三把剑……”
“唔。”谢宥说,“俱是尘封已久往事,乘胜万里伏夺回无名刀,先帝得玉璜,便是如此。”
厅内十分安静,段岭与谢宥各自百感交集,时间竟都不说话。过很久很久,段岭才开口道:“可以叫你谢叔叔吗?”
谢宥目光变得沉重而悲伤,望向段岭,最后点点头。
“你怎会认识娘?”段岭问。
“塞北江南,桃花开时,缘悭面。”谢宥声音沙哑而低沉,说,“你爹当真是先帝?不可逗。”
段岭笑起来,点点头,摸出玉璜递给谢宥,谢宥接过,示意他到旁来坐,他仔细端详玉璜,最后把它交还给段岭。
段岭突然想起件事,玉璜若是天子之物,那理应在他爷爷手中才是,为什两块玉璜,当年都在父亲手里?而且他似乎也未曾把它交还朝廷。
想到这里,段岭不禁心中凛,却又觉得切都情有可原。
以父亲脾气,他确实是觉得,大陈江山应当是他,他将是未来皇帝,于是才拒不交出玉璜,他只是在等祖父驾崩,便可名正言顺地继承帝位。
也许正因如此,当年他才会被赵奎与牧旷达所构陷,而祖父也对他非常不满,便对这构陷行为睁只眼,闭只眼。
段岭心中不禁涌起股寒意,暗自叹口气。
“此乃阳珏。”谢宥说,“持有者可居庙堂,另有枚则是阴珏,持有者可统江湖,若无意外,这应当是你四叔生前所佩。”
“有这讲究吗?”段岭问。
“自然。”谢宥说,“你爹当年找借兵之时,持有阴珏,按规矩是不应发兵助他,他告诉,阳珏在你手上,你将是未来帝君,他不过是代管,才不得已而出兵。”
段岭看着上面“盛世天下”四字,想起当年郎俊侠交给自己,乃是另块,上书“锦绣河山”,玉璜呈阴阳两刻。后来父亲来上京,与他调换,此时方知其中深意。
“这是谁雕出来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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