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有太子为你求情。”李衍秋说,“那便死罪可免,活罪仍是难逃,待此间事,再与你清算。”
昌流君登时如释重负,颤声道:“谢陛下不杀之恩。”
“另外。”李衍秋说,“你事,太子俱告诉朕,未来如何,还得看你表现。”
“臣定忠心无二!”昌流君猛地俯身在地,额头触在地上,“保护陛下周全!”
“不是朕。”李衍秋示意道,“乃是太子,若儿既为你求情,这个责任,自然也是他为你担。”
下手时候,最好就是中秋之夜,因为在那夜里,牧旷达所有精力定都集中在蔡闫身上,不会想到段岭居然将离开自己,去偷东西。
段岭告知李衍秋自己计划,李衍秋沉吟片刻,这时候围墙上发出声响,段岭与武独登时警惕戒备。
郎俊侠翻过围墙,落在院中,退后半步,朝李衍秋与段岭单膝跪地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李衍秋吩咐道,继而与段岭继续讨论。
“没有看到请柬。”段岭说,“他是瞒着安排,并且不让知道任何细节。”
抱起段岭,从窗外跃出去。
江州轮秋月,近中秋时明亮皎洁。武独飞檐走壁,沿屋顶落入李衍秋隐居院中。落地之时,李衍秋披着袭白袍,正在喝茶吃桂花糕赏月。
段岭道:“还以为有什事。”
“没什事。”李衍秋答道,“就是想你,坐吧,晚饭吃不曾?”
段岭坐到李衍秋对面,李衍秋拿着块桂花糕给他吃。段岭边喝茶吃点心,边将事情详细经过告诉李衍秋,李衍秋只是沉默听着,没有说话。
“起来吧。”段岭安慰道。
“以后,武独命令就是朕命令。”李衍秋说,“也是先帝命令。镇山河如今虽下落依旧不明,武独手中无剑,却胜似有剑,他代表先帝,保卫太子安全,暂时由他为你们队首。”
武独怔,望向其余三名刺客。
若在平时,也许他们会有犹豫,但今夜李衍秋当着众人面说,便只得齐齐躬身称是。
段岭寻思来去,皇室有皇室信物,江湖也有江湖信物。实际上,真正掌握镇山河那个人,应当是这四名刺客其中个
“这招他早就准备好。”李衍秋说,“但无论如何,中秋夜过后,还有七天就到廿二,牧旷达究竟打算怎揭,怎圆,倒是个问题……”
段岭仍不住看郎俊侠,揣测他为什会在这个时候来,但李衍秋并未多说。话音未落,又有人翻过院墙,落进院中,却是昌流君。
昌流君到,众人都静,段岭诧异道:“昌流君?!”
昌流君马上跪下,李衍秋却朝段岭说:“让郑彦通知他来,昌流君,你可知罪?”
“臣知罪。”昌流君紧张地说。
“中秋夜,猜他想朝所有人暗示出蔡闫身份。”段岭说。
“你觉得那夜里,四叔亲自出面如何?”李衍秋道,“就说是授意。”
“不。”段岭马上说,“这不是好时候,还想找到牧旷达与韩滨勾结罪证。”
“太冒险。”李衍秋答道,“你怎找?”
段岭记得在西川时,相府书阁中曾经有不少存放奏折架子,多半也会有些暗匣,在那些匣中应该就会有来往书信与些名簿,就像边令白家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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