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。”
最后居然是段岭乐不可支,恭喜蔡闫,说:“只不知是弄璋还是弄瓦,陛下要有弟妹啦。”
“恭喜恭喜。”众人这才纷纷开口道,就连韩滨也十分意外,抱下拳,却不知该朝牧旷达道喜好,还是朝蔡闫道喜好。
朝蔡闫道喜,牧锦之怀小孩又不是他,万生个皇子,不就是明摆着来篡位?当着蔡闫面朝牧旷达道喜,则更是尴尬无比,只得虚虚拱手事。
段岭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始终盯着蔡闫脸,欣赏他表情。蔡闫颇有点心神不宁,朝牧旷达说:“连孤也不知道这件事呢。”
“方才殿下说到孤独人。”姚复放下酒杯,笑呵呵地说,“倒是觉得不尽然,殿下,人生就是如此,上天总不会让你独自个人前行。”
“是啊。”蔡闫略觉感慨,说,“还有五姑与姚侯陪着。”
“不不。”姚复脸上带着醉意,朝众人说,“来前本侯得个好消息,正想告诉大伙儿,权当乐乐。”
段岭心中凛,猜到姚复接下来要说话,迅速瞥向蔡闫,等待他脸色剧变瞬间。众人也略觉诧异,望向姚复。
“姚侯就莫要卖关子。”牧旷达道,“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段岭若无倚仗,根本不会回来,既然回来,也不会接受蔡闫条件,这种暗示只能用幼稚来形容。
段岭正出神时,黄坚忙碰碰他,段岭见蔡闫还等着自己回答,便索性道:“谨遵陛下旨意。”
本该称“殿下”,但段岭正想着既然如此,便哄你句,你开心就好。
蔡闫不知这话是真是假,但闻言仍笑起来,无奈摇头。牧旷达也不纠正,只笑道:“这位韩将军,你与他写过信。”
“方才已注意到。”韩滨说,“武独与王山在河北接连两战,实在是不容易,来,本将军也敬你们杯。”
牧旷达说:“三天前方知,按理须得以黄锦布告,昭知天下,姚侯藏不住事儿,让他抢先报声喜,来来,什都没下肚,倒是先喝五杯,先吃点热食。”
正说话间,仆役依
牧旷达这话出,所有人便都警惕起来,有什事是姚复与牧旷达知道,却直没吭声?
姚复说:“三日前得太和宫内报知,吉梦征兰,公主亲自为太后诊过脉,确信无疑。”
这话出,所有人大惊,蔡闫刹那色变,就连冯铎也露出不知所措神情。只是短短瞬,蔡闫就马上改换表情,笑起来。
“果真?”蔡闫半是唏嘘,半是感慨,摇头道,“没想到,当真没想到……”
谢宥却微微皱眉,望向牧旷达。时席间众人表情各异,似是想说恭喜,却又不知该恭喜谁才是,场面登时变得十分尴尬。
“将在外,保家卫国。”谢宥突然说,“诸多牵制,实属不易,本将军也敬你们杯,愿大陈疆域固若金汤,再无上梓之辱。”
段岭与武独忙正襟,喝酒,注意到蔡闫仍在与冯铎商量,说完话后,蔡闫捏着酒杯,副欲言又止神情,段岭猜他已经想离席回宫,便望向牧旷达,心道他会有什布置?
牧旷达则侧身,朝昌流君吩咐几句,昌流君便起身去通知管家。段岭心脏不由得猛烈地跳起来。
他要怎对付蔡闫?
然而下刻,却是姚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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