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岭……段岭……”蔡闫全身发抖。
朝臣震惊无比,怔怔看着段岭。武独站在段岭身旁,面朝众征北军将士。士兵手执兵器,上前围住段岭与武独。
“谁敢动手!”拔都怒喝声,紧接着四国使节纷纷退后,挡在段岭身前。
“韩将军。”段岭说,“你是想尽快出去指挥你征北军呢,还是留在殿上,听把这个故事讲完?”
韩滨气极反笑道:“好,倒是要听听你想说什。调集征北军,守住内城!”
“不。”郎俊侠说,“他还活着,而且,就在这个殿上。”
瞬间朝臣耸动,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事,太子还活着?!
韩滨铁青着脸,听到这句话时,猛然扫视群臣,果不其然,他在朝臣队伍末尾,看见段岭!
而就在此刻,殿外冲进名传令兵。
“报——!”那征北军传令兵惊慌失措,大声道,“外城攻破北城门!”
什!”
韩滨放声大笑,说:“有意思,看来今日翻供,可不止你个呐!如今还有什话说?”
“你……乌洛侯穆!”苏阀怒道,“你只手遮天,蒙蔽朝廷这多年,连已故陛下,先帝在天之灵,你都敢诳言欺瞒!乌洛侯穆!你置这天下人于何地?!置大陈于何地?!”
“各位大人。”郎俊侠认真道,“你们与元人当年杀族人,烧村庄,乌洛侯国被你们连年交战,推成不毛之地。蔡家被你们反间计设杀,各位,们实际上是为报仇来。”
瞬间朝中鸦雀无声,郎俊侠又说:“当年元陈交战之时,死在你们手下,不过是几千、几万,奏折与军报上几行字。对来说,那却是族人、亲人,这很难理解?”
“就是段岭。”段岭反手,亮出右手匕首,说,“这是当年布儿赤金拔都交予信物,蔡闫,你且看看是它?”
“怎在你手里?!”蔡闫惊叫道,“明明……不……”
“那年带着匕首前来,想交给乌洛侯穆察看。”段岭
韩滨勃然站起,段岭却突然开口道:“很惊讶吗?韩将军?”
“你……”韩滨震惊,喝道,“拿下他!”
“谁敢拿!”段岭说,“看清楚手中是什!”
段岭手中现出物,居然是流光溢彩玉璜,在场所有人都震惊。
“见此物如见陛下亲临。”段岭朝群臣说,“大陈传国玉璜,不,中原汉人传国玉璜,都看清楚?”
郎俊侠嘴角微微扬,说着惨烈现实,眼中却带着温柔,又说:“受先帝之托,在汝南找到段岭,抚养他足有五年,看着他长大成人。而后先帝归来,奉命南下,投于赵奎。”
“不久后,先帝借兵南下,赵奎命挟太子以作人质,但未过多久,西川便被先帝收复。”郎俊侠缓缓道,“而后上京沦陷,太子失散,生死不明,与蔡闫约定,助他为太子,他替报仇。”
“这殿内,”郎俊侠环视殿内众人,道,“俱是与他昔年仇人。个两个,假以时日,都须清算。这次,是输。既要与各位赌,与天下赌,便该服输。”
“那真正太子呢?”曾永诺开口道,“如今在何方?”
牧旷达说:“想必早已失陷在战乱之中,成为荒郊野岭缕游魂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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