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滨冷笑道:“你们信谁?就凭他句话,以及不知哪来玉璜?”
段岭喝道:“真命天子在此!谁还执迷不悟!”
曾永诺看看段岭,再看蔡闫,蔡闫面如土色,与阶下段岭形成极大反差,他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沉吟片刻后,说:“是,你是真正太子。”
“师弟,你……”黄坚颤声道。
“是非曲直,”段岭笑道,“已在各位面前,铁证如山,黑即是黑,白即是白,迄今你还不认罪,师父?还有证据。”
“这是韩滨与牧旷达暗通书信,意图谋反证据。”段岭掏出第二叠信,分发予众人,乃是那夜在牧府中找到信件。
众人再次在段岭面前彻底震惊,变故来得实在太快,虽早有猜测牧旷达与韩滨勾结,却在这短短刻钟时间里,难以接受太子身份、牧旷达与韩滨谋反,以及切内情。
“各位。”段岭说,“想清楚吧,现在放下兵器,既往不咎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韩滨狂笑道,“你们当真相信?告诉你们吧。”
说,“没想到居然到你手中,你是认得这信物。”
赫连博与丹增旺杰面有得色,显然找大半夜,终于找出被蔡闫藏起来匕首。
“爹为起名,唤作李若。才是真正李若,蔡闫!你这无耻之辈,还不给滚下来!”
段岭怒,蔡闫登时全身哆嗦,不住发抖道:“你答应过,你答应……”
“此间俱是人证。”段岭说,“谁去取奏折、兵报、述职书来,与卷上对比,对便知。”
“师兄。”段岭说,“你自己选吧。天地君亲师,君在师前。”
黄坚终于起身,来到段岭面前,与他同面对韩滨,时间朝臣都动起来,文官竟是出奇地致,站到段岭身后。
“很好。”
喊杀声已到殿外广场,殿内倏然骚动起来。
韩滨怒吼道:“这世上,根本就没有什真正太子,当年武帝没有子嗣!唯被带到上京段家后裔,也是场精心策划骗局!”
“不错,就连当初‘段岭’。”牧旷达慢条斯理道,“也是乌洛侯穆蓄意制造幌子,你们看他脸,哪点像先帝?”
“师父,你反应倒是挺快。”段岭说,“可是你千算万算,算漏件事。”
“你倒是拿出证据来。”牧旷达悠然道,“如何证明,李渐鸿是你父?若能证明此事,不必你动手,当自刎以谢天下。诸位大人,姚复早有谋反之心,当初先行谋反,刺杀陛下。再嫁祸予,如今陛下驾崩,又找这徒弟前来冒充太子。”
史官取来段岭文书,摊在盘上,与段岭试卷对照,依旧给众臣看过。
“昔年历经九死生,回到朝中。”段岭说,“蔡闫已占之位,无奈只得托庇于武独。与他历经潼关、江州、河北,路走来,本已与四叔相认,却不意被牧相派出刺客谋刺。”
“以先帝与陛下之命。”段岭说,“持传国玉璜,召令大陈文武百官!治牧旷达与韩唯庸勾结、谋害先帝之罪!牧旷达当年派出刺客,谋杀父!有二人书信为证!”
段岭取出信件,置于史官手中托盘之上。
“这是演哪出?”牧旷达失笑道,“徒儿,你若以为各位大人会信你胡言乱语,那可就太天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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