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道:“难说得很,骂人要揭短,打人得打脸。哪天你被揭短,说不定也是,bao跳如雷。”
孙策莞尔道: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你纵是揭短,也必不会为难你。”
二人心有灵犀,不再交谈,漫天小雪飘荡。
许久后,孙策说:“你这辈子,就留在江东罢,哪天哥们发家,必以上卿之礼
“这层意思既没有亲口挑明,却传到他耳里,估计你舅父也不敢再把你晾着。”
孙策静片刻,道:“你总是这清楚想法。”
麒麟道:“从来丹阳那天就在担心,结果还是和猜想没多大区别,你毕竟不是吴家人,你舅父怕你羽翼过于丰满,是很正常。”
孙策哂道:“倒是宁愿相信,他放不下心,觉得不足以担当大任,方让闲置这十天半月。”
麒麟无所谓道:“那是多嘴挑拨你甥舅,今天晚上就走。”
孙策唏嘘道:“惜实力尚浅,武艺低微,不得结交此等奇男子。奉先以己之力诛杀董贼,匡扶汉室,如今却被曹贼打得东躲西逃,屈居小沛,世间王道何存,仁义何在?!”
言下之意,若手头有兵,身边有将,竟是打算出兵协助吕布,又或是举族投靠。
张纮道:“如今之见,依老朽意思,伯符却是招兵买马,扩充自己实力为要务。”
麒麟插口道:“照看来,首先要解决问题不是扩充军备,而是摆平你舅舅。”
张纮愕然道:“何出此言?”
,他带来侯爷最新消息。
“还是江东带好。”张纮慢条斯理道。
孙策笑道:“南边本就是过冬好地方,这位小兄弟是府上客卿,名叫麒麟。”
麒麟见这老男人若有所思,似乎在何处听过自己,遂道:“温侯现在过得怎样?”
张纮道:“温侯几次进军兖州无果,铩羽而归。陶谦临终前将徐州托于刘玄德,温侯驻军小沛,静候其变。”
孙策尴尬道:“别。”
院内下着小雪,沙沙作响。
麒麟似笑非笑,孙策沉默片刻,忽道:“你每次都能说中最不愿想事,从前在温侯帐前当谋士那会,思辩也是这般机敏?”
麒麟答道:“所以讨嫌,被扔在长安城里。”
孙策笑起来,这俊朗男子性格乐观亲切,从来不对人生出恶感,解释道:“以听闻,温侯其人,当不会如此小心眼。”
孙策斥道:“休得胡言乱语,待你如同手足,何故挑拨舅甥关系?”
麒麟没说什,起身离席,出庭院。
孙策心不在焉,又与张纮闲谈片刻便将其送走,便披上毛裘,匆匆到后院。
“方才那话并非出自本意。”孙策道:“有得罪之处……”
麒麟丝毫不恼,只道:“府里丫鬟,下人现在该去偷偷报给吴景,们可以借题发挥,明天向你舅舅要块空旷地。”
孙策蹙眉道:“世叔从北方来,可知奋武将军为何与曹孟德结下如此深仇大恨?”
张纮道:“怎知?不仅老朽在问,个个俱在问。温侯不回并州,却这般死心眼,盯住曹操穷追烂打。”
麒麟神色黯然,而后问:“貂蝉呢?”
张纮悠然道:“倾国倾城貂蝉……似乎还在侯爷身边,有美人相伴,征战天下,也不枉英雄红粉,段佳话。”
麒麟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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