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笑道：“那不是收魂盒，只是个小玩意而已。”
曹操颤巍巍：“
头仍是痛。”
麒麟道：“那已成为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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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就是当初对你说，下邳、白门楼。”
曹操不答，麒麟又道：“后来，跟随他转战西凉，忽然就有辅佐他念头，天下虽大，未尝不能放手搏。”
“但你知道
，当年未央宫前，与你同前去请刘协立诏时，曾经想过是要跟着你走，可惜，你跑得实在太快。”
“可惜——！”曹操将手中瓦碗朝地上重重摔，四分五裂。
“可惜。”麒麟淡淡笑道：“越跟越不想走，直到如今，连也决定留下来。”
曹操道：“当初派彰儿，典韦入长安，便是想请你前来，不料你……”
麒麟道：“打住，从前事就别说，家里二愣子,bao躁得很呢，为这事，翻来覆去，念叨六年。”
曹操哈哈大笑，又不住猛咳，麒麟道：“降吧，今日城前立誓，不也说好降？搭上全城将士，却又是何苦？”
曹操缓缓摇头，麒麟道：“有问，在心里藏许多年，你软禁天子，手握政权，犹如当年董卓，究竟是为什？难道就不怕哪天有下名死士，拿着七星刀，刺进你胸口？”
曹操不答，悠然道：“麒麟，你叱咤天下，南到江东，北至西凉，董卓权倾朝野，袁绍四世三公、最终俱亡在你手里。”
联系前因后果，与凉州数名军师所言，刹那间推断出刘晖身份，颤声道：“你是太子？是董贵妃儿子？”
刘晖不答，张鲁将佩刀递过，刘晖接。
青宛殿中，曹操夜似乎老数十岁，孤零零地躺在榻上。
麒麟问：“喝水？”
曹操咳嗽着坐起，点点头，麒麟端水来，喂曹操喝下。
曹操道：“毕生所愿，便是得良臣辅佐，与其笑看风云，征战江山……”
麒麟道：“你有，却不是。若开始时选是你，困难会少得多。”
曹操摇头道：“惜如今不得志……”
麒麟道：“赤壁之战，你与刘备合谋，险些就赢，奉先股气冲出去，差点中诸葛亮暗算。”
曹操眯起眼，喃喃道：“险些便赢，那仗，若非仙人以法器收魂魄，本不至于……”
“亦有问，在心中藏许多年，今日苟延残喘，终于得以问出口，你毕生所愿，又是什？”
麒麟起身，在殿内踱步，缓缓答道：“刚来那会儿，愿望是随便找个主公，让他随便当个皇帝。当然，最好找个厉害点，起码也是聪明点。”
“万既不厉害，又不聪明，那起码要听话。”
曹操没有搭腔，麒麟又道：“冥冥之中，自有天定，跟人竟然是奉先，愿望就变成……先混着吧，走步算步，自己寻个安身立命地方，作为报答，不让他死在你手里。”
曹操沉声道：“他本该死在手中，却又不知是在何处，在何时？”
麒麟撩起袍襟，朝榻畔坐下。
曹操缓缓道：“譬如朝露，去日苦多……”
麒麟吟道：“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。”
曹操笑起来，唏嘘道：“青青子衿，悠悠心。”
麒麟淡淡道：“该不是直到今天，还存着招心思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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