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“嗨”
声长笑，道：“来战，明日再战。”
麒麟侧头道：“你已经输
。”
麒麟走出殿门，化作缕黑火破空而去。
曹操无力地闭上双眼。
过很久很久，刘晖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。
曹操没有回答。
麒麟问：“董承呢？”
曹操道：“死，别问……”
麒麟：“张绣呢？”
曹操沉默得近乎恐怖，麒麟又问：“徐州屠城三日，十万百姓名字，你可记得
？”
麒麟摸摸曹操额头，低声道：“如今心结已解，你知道为什还疼？”
曹操闭上双眼，嘴里喃喃念道：“
自十六岁时，黄巾之乱入京，举孝廉……何进为平宦官之乱，约董卓入京……七星刀，刺董贼……后战关中诸侯……偏安许昌……官渡剿袁绍……”
麒麟接口道：“战西凉，败赤壁……”
曹操睁开眼，病躯无法抑制地微微震颤，目光如死灰。
“王允呢。”麒麟道。
殿前哨兵俱被麒麟放倒，刘晖脚步如头幼豹，安静，轻缓，毫无声息。
曹操闭着眼，仿佛在熟睡，刘晖看片刻，将七星刀猛地捅上曹操胸口，曹操头从枕畔缓缓歪下来。
曹操喝道：“征战天下之人，哪个不是手染千万性命！”
麒麟微笑道：“战场归战场，战死沙场与屠城，是不样。吕布杀人不计其数，周瑜把火烧死你三十万兵马，有谁罹患头风病？”
曹操没有回答，片刻后以拳轻轻锤锤榻沿，似在宣战，又似不甘。
“治世之能臣，乱世之枭雄。”曹操仍记得桥玄给他评价，冷笑道：“桥太守……原是想当能臣呐！”
“宁可你负天下人，不可天下人负你。”麒麟淡淡道，起身离去。
曹操道：“被杀。”
麒麟又问：“貂蝉呢。”
曹操道：“卞萱出身倡家，容不得她，赐她杯酒，也就睁只眼……闭只眼。”
麒麟道：“她跟着王允前来，再嫁给你，你就任凭自己小妾把她毒死？”
曹操沉默，麒麟又道：“刘协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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