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洛阳在黑暗里床上
听瀑楼环境很好很安静,可这也太安静点,宿舍里片死寂,窗外唯有风雨声,看来室友是个脾气相对比较孤僻人。
周洛阳洗过澡,擦干净头发,看见弟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,便为他盖好被子,关灯。
想起与杜景最先认识那天,周洛阳印象最深刻是他脸上伤痕,其次则是这个室友十分沉默。
可惜,周洛阳觉得如果杜景没有这道疤,凭他身材与长相,足够上时装杂志封面。从前是,现在当然也是。
在包间里骤然再见杜景时,周洛阳差点以为他已从自己生命里就这彻底消失。
长得很帅,如果没有这疤痕话。周洛阳心想。
继而视线转向他双眼,彼此稍点头。
接下来数年生活,就要与这个人共同度过。
“周洛阳,”周洛阳自介绍道,“‘洛阳亲友如相问片冰心在玉壶’洛阳。”
“杜景,”那男人也自介绍道,“‘休生伤杜景死惊开’杜景。”
头发挡在眉眼前,与五年之前仿佛毫无改变。再想起猝不及防所见杜景。
“叫杜景,‘休伤生杜景死惊开’‘杜景’。”
周洛阳自言自语道。
窗外雨越下越大,就像他与杜景认识第天。
那天,bao雨倾盆,台风几乎要将宿舍楼刮倒,周洛阳独自来到这陌生城市报到时,全身上下没有处是干。
可为什他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?这些年里,他都经历些什?
周洛阳从冰箱里拿盒酸奶,叹口气,插进吸管,喝着回房间,往床上躺。
匆匆见面,又匆匆离别,杜景甚至没有给他留个联系方式。周洛阳知道杜景定还在生他气,也在生他自己气,这场气,足足生三年。
时间对别人而言可以解决切问题,但对杜景来说不会。
他病是不是更重?
周洛阳闻言十分惊讶,又侧头看杜景眼,笑笑。杜景没有太热情,拉开椅子,依旧坐在书桌前,戴上耳机,只当他不存在。
果然是个安静人……周洛阳简单收拾东西,背对杜景,脱T恤后,忍不住回头看杜景眼,只见杜景正在低头看本书,表情是冷漠,在这冷漠中,眉眼之下那道伤痕尤其显眼。
周洛阳爷爷位老朋友是本校教授,来报到前周洛阳给他打过电话,教授研究生弟子问他对寝室和室友有没有什特别要求,周洛阳回答是:脾气好,安静,互不干扰就行。
于是系里把他分到听瀑楼603。后来周洛阳才知道,听瀑楼学生寝室不多,大部分都是教职工子女,或是有特别要求、特别招呼人。
换句话说,杜景在分配寝室时,也是找家里关系。
他卷着阵水汽撞进寝室,里头个高大人影当即上前,帮他把门关上,窗门在,bao风下疯狂作响,随着那人将门关,世界终于安静下来。
“窗关不住,”那男人说,“穿堂风会吹开。”
周洛阳松口气,说:“今年台风太厉害。”
“第次碰上台风,”男人随口道,“刮整天。”
周洛阳倚在写字桌前,狼狈不堪,全身都在往下滴着水,与这男人对视,眼瞥见他鼻梁前横过,那道深邃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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