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伸出手,像是想摸下周洛阳脸,又像是想摸摸他头,却叹口气,把手放回桌上。
“带几天药?”周洛阳问。
“三天,够,”杜景说,“不想折腾,睡醒再说,睡吧。”
周洛阳说:“想洗漱。”
“让你不要吃零食。”
“滚。”杜景最后说道。
火车不断行进,周洛阳看眼桌上卡与针,杜景修长手指拈着针,尝试着往里戳,周洛阳坐到沙发上,接过来,帮他给吴兴平手机装卡,卡槽弹出来。
杜景摆弄片刻,按键,开机,解锁,先是登录吴兴平微信,看眼新联系人,有两个人加吴兴平。
杜景用自己手机,把那俩联系人界面拍张照,再次关机,把吴兴平手机与卡起收好。周洛阳打个呵欠,杜景便道:“困?”
时间近点,周洛阳十分困顿,杜景说:“让你别跟着来出差。”
吴兴平于是掏出手机,放在桌上,杜景说:“密码。”
吴兴平迟疑片刻,还是说密码。
杜景问:“这两天里有人加你?”
吴兴平说:“……关机,宗哥特地提醒,怕被定位。”
“宗哥是谁?”
吴兴平回答与周洛阳所想致:“大哥接触线人,牧老板已经提醒过,不能接ATM业务,怕把ATM机逼急,连累大家被打黑。大哥没朝任何人提起过,只告诉,事成以后能得千万,和他分……二八分。”
杜景稍稍皱眉,手指敲敲台面。
“没有撒谎。”吴兴平说。
杜景:“你知道那夜是去杀余健强吗?”
吴兴平说:“不知道,大哥说只是去教训下他。”
杜景只好起身,到餐车去,找小卖部值班人员,给周洛阳买来牙膏牙刷与毛巾,周洛阳洗过澡后觉得很舒服,直以来他不太适应北方生活,这看来似乎也不错,以后可以和杜景偶尔去去洗浴中心。
他躺在上铺,杜景睡下铺,周洛阳探头看
周洛阳说:“是个善良人,不想你自己出差,太无聊。”
杜景答道:“你不来下站就下车,买张站票回去。”
“但你加班加到半,大半夜没完没,还得跑来出差,定会很不爽,说不定会在火车上把他扔下去,天寒地冻,在旷野里被扔下火车,只有死路条。”
窗外灯光闪而逝,飞快地掠过杜景与周洛阳侧脸。
“你总是这样,”杜景说,“你很温柔,收回话,你没有变。”
“戴眼镜那个,”吴兴平说,“他是老板军师。”
“卡。”杜景又说。
吴兴平沉默良久,杜景说:“要用你微信,四十万是你,天亮随便找个地方下车。”
吴兴平不再挣扎,把卡也起给他,还附赠枚取卡针。
“让他走吧。”周洛阳说。
吴兴平神情十分委顿,千万,这笔钱已经远远超出他想象,这是他好几辈子也挣不来、存不下钱,足够让许多人铤而走险。
“你怎就确定,对方会给你那笔钱呢?”周洛阳提出另个疑点。
吴兴平跟着他大哥时间长,多少知道点,说:“不是第次,以往每次都说话算话,把钱打过来。”
杜景手指敲敲台面,吴兴平不明其意。
“手机。”杜景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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