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洛阳心想那只会更尴尬吧,答道:“别,睡吧。”
杜景想起来坐着,不睡,周洛阳却把手按在自己腰上杜景手背上。
杜景放弃坚持,闭上双眼,很快睡着。
周洛阳感觉到身后杜景呼吸气息,他入睡时呼吸很均匀,从来不打鼾,哪怕白天运动过很疲惫,晚上睡觉也相当安静,仿佛小心翼翼,生怕影响周围环境。
周洛阳又说:“喜欢这件礼物?别看,陪你睡?”
杜景朝旁不舒服地挪挪:“太挤,不勉强。”
周洛阳于是又从铺位上下来,算上昨夜,杜景应该又有两天失眠。
火车卧铺非常狭小,杜景个人都有点睡不下,更别说挤上周洛阳,杜景从背后紧紧地贴着周洛阳,以免掉下去。
“多久没那个?”周洛阳感觉到杜景反应,问道。
“换回来。”周洛阳又说,以手指勾起杜景手腕上橡皮筋,把它扯走。
“等等……”杜景收回手腕,周洛阳却没有松手,把橡皮筋直接扯断。
两人陷入沉默中,杜景在这黑暗里开口,说:“掉哪儿?”
“别找,”周洛阳说,“不要,都结束。”
杜景没有坚持。
眼,想朝他说声晚安,见杜景睁着眼,没盖被子,上身衬衣,下身西裤,铺位太短,两腿只能不舒服地稍稍曲着。
“睡不着?”周洛阳问。
“在想从前事。”杜景答道。
“给你。”
周洛阳手从上铺递下件东西,杜景抬头。
“忘。”杜景说,“总是睡不好。”
火车放慢速度,停站,周洛阳被那惯性朝杜景轻轻推,杜景环过手臂,放在他腰间,把他抱着。
“你身上有种中性气质,”杜景说,“有点反应是正常,有人抱着只羊也会有反应。”
周洛阳无奈道:“是怕你待会儿睡着,不小心把裤子……没带衣服出来,明早洗西裤不方便。”
杜景说实话:“六天前,还能再存几天,你担忧有道理,需要话,把长裤脱?”
他把表调整到手腕朝向自己面,借着微弱光线欣赏表盘,十二角型中,三个直角方块错开,缓慢走动,它们在天中错落旋转,到得午夜十二点与正午十二点这两个特殊时刻,三个方块经过漫长旋转之后,同时归位,犹如朵靛蓝色绽放玫瑰。
杜景答道:“谢谢,会为这个理想奉献生。”
“‘理想’也许时走时停,”周洛阳声音在上铺说,“它岁数太大,不敢乱拆乱动,有时候你也许还得在这上面花点力气。”
杜景答道:“选择它,就注定要花力气。世间熙熙攘攘,谁又何尝不是?”
暗夜里,杜景始终看着表盘上时间点滴流逝,足足半小时过去。
“这快?”
那是周洛阳答应,装好表链后送给杜景手表,已被周洛阳装好钢链。
“庆祝你入职。”周洛阳轻松地答道,“你找份有趣工作,虽然不知道什促使你进这行,不过想定也有你自己理想吧。”
杜景抬手,握住周洛阳手指,那块表便从周洛阳手中滑到杜景手腕上。周洛阳甚至没有看,捏下表扣,声轻响,系上。
松紧程度刚好,就像特地为他度身定做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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