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洛阳:“???”
话音刚落,风越来越大,把乌云吹过来。杜景抬头,说:“你干好事,要下雨。”
周洛阳:“这也有忌讳???”
在那沉默里,雨开始下起来,起初尚且是小雨,两人便站起身,在树下尽可能地靠在起,躲避雨水。到得后来,雨越下越大,树下再躲不雨,铺天盖地水把两人淋成落汤鸡。杜景便在大雨中朝周洛阳说:“得找个地方躲雨!”
“走吧!”周洛阳大声道。
“法拉利是用生父遗产买,是他留给结婚钱,”杜景答道,“他留给不少钱,买那辆车,还剩下不少,留着慢慢花。”
周洛阳心想好吧,你喜欢就好。
“你把钱全花,你妈妈没意见吗?”周洛阳问。
杜景盖上车前盖,说:“没有。大家都不愿意提起他,他是个疯子,这病就是从他身上遗传来。太热……到树下去等人来修。”
两人到路边棵树下席地而坐,杜景把瓶被灼得滚烫饮用水拧开,递给周洛阳。
,吃吧。”
席间,大家子人对杜景存在毫不在意,继父也只是礼貌地问候几句,便当他是空气。杜景注意力则大部分时候集中在周洛阳身上,偶尔要回答几句祖父母朝他问话。那顿饭气氛挺好,周洛阳却吃得全身不自在。
除冷火腿与抹上番茄酱硬面包吃不惯之外,周洛阳总觉得某种情绪在席间流淌,让他觉得很不舒服。
直到上甜品时,周洛阳终于发现原因——那感觉来自杜景。
杜景从上桌开始,就习惯性地在看大家人脸色。
于是两人扔下片泥泞里车,越过田野,跑向远方农庄。
杜景把上衣脱下来,朝周洛阳说:“你可以把衣服脱!往这边走!别往树下跑!当心打雷!”
周洛阳穿着衬衣与黑短裤、运动鞋,全身已经湿透,只得脱衬衣,本想找更大树,被杜景提醒,只得又转身跑向他。
闪电划过天际,杜景短暂
“实在是太热。”周洛阳衬衣湿又干,干又湿。
“所以不喜欢这里夏天。”杜景说。
周洛阳还记得他们第次起大扫除时,杜景提起母亲再婚那天,比起这里,确实江浙夏天更舒服,哪怕再热,也有绿荫与微风。
“快下雨,”周洛阳说,“下场雨也许能好点。”
杜景道:“对当地人而言不能随便说下雨。”
包括继父、祖父母,甚至管家。他礼貌显得有点小心,祖父母望向他时,杜景便想说点什。但对方也仅是客气地笑笑,再转过头去,继续用西语讨论他们话题。
这是周洛阳从未见过杜景,他仿佛透过这顿饭,看见小时候杜景,六岁时他母亲再婚,从那时起,杜景便要努力地学会在这个家庭里生存。
大家仅把他当作家里长子结婚时买送赠品,把他养到成人,让他出去自生自灭,就不用再去多费心。
那个暑假欧洲热浪席卷,酷暑能把庄稼烤焦,杜景开出来车还因水箱过热而几次熄火,两个中国人恼火地站在路边修车,杜景满脸油污,脸无可奈何,周洛阳却看得笑起来。
“是不是后悔把你法拉利撞坏?”周洛阳说,“你花他们不少钱,这看来,也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