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荒漠中生机盎然绿洲,自成个世界。
金碧大宅飞檐以望,瓦顶相邻,辉煌未央宫紫气东来,宫中却早已换主人。上林苑繁花正值春时,开得无比灿烂。
胡人坊间走马斗鸡,百姓欢声笑语,汉胡混居,高鼻深目胡人来来去去,无论汉胡,俱衣饰光鲜华丽,氐语、羯语、鲜卑语、铁勒语、匈奴语不绝于耳。市集上货物琳琅满目,读书人青巾络绎,冠盖如云。
上次来长安,尚是五岁时,有关长安记忆早已模糊不清,如今见这景象,陈星顿时有种说不出滋味。
“苻坚虽说是名胡人皇帝,却也将长安治理得挺好嘛。”陈星酸溜溜道。
,驱魔师鼎盛那个时代,护法是与驱魔师相依相伴、出生入死之人。
陈星从华山中出发这路上,曾经不止次地遐想过这位护法长相与脾气,以及见面后该如何朝他解释,余下四年光阴中至少有人陪伴在身旁,多不敢想,至少不显得寂寞。
岁星运气为他解决切疑难,唯独在项述这件事上毫无作用,也或许这桩与心灯、与神州气运相关难题,就连岁星也无能为力。
陈星起初充满期待,打算将余下四年托付给他,期待却渐渐地转化为失望,他带着许多话想朝项述解释,可说又有什用呢?项述根本不关心,也不在乎,懒得理他。
接下来怎办呢?换个?可心灯会替换?这又不是谈情说爱,说换就换。陈星本想散散心消遣烦恼,结果更添烦心事,只得回房睡下,时更睡不着,想来想去,只有个念头:
自己与冯千钧、项述三人行路近半月,身风尘仆仆,进长安就像土包子般。项述依旧是那身猎户服,反而不如何在意,打量侧旁不远处市街上伙胡人,仿佛听到乡音,被勾起注意力。
冯千钧说:“是呐,看要就暂且饶他狗命吧。”
三人在长安市街面摊上各点碗面,充作临时旅伴散伙饭。饭后陈星朝小二打听人,冯千钧去付过钱,说道:“既然到长安,看就不如……”
说着,冯千钧又有点踌躇,看陈星,问:“要你到大哥落脚处先住个两天?”
陈星知道冯千钧这话乃是客气,虽说路上彼此照顾,却终究只是萍水相逢,忙道:“不麻烦冯兄
都是这王八蛋错。
再过数日后,陈星索性不与项述说话,那夜冯千钧知道他半夜出去,也不多问。沿途有人气村庄也渐渐变多,春来鸟语花香,投宿更为容易,银两与铜钱有流通地方。三人就这通过武关,有麦城签发文书,陈星将两人都带过关去。又赶路几天,抵达长安城。
长安历经百余年战火,每换次主人,便遭次劫掠与焚烧,然则这座自周时被命名为镐京城从那个年代起,便屹立于神州西面,八水环绕之中千古大城,竟是如同棵滋养大地巨树,在次又次焚烧与摧毁中展现惊人生命力,郁郁葱葱,歌舞升平,满眼尽是繁华胜景。
关中地乃至与南方剧烈交战前线烽火连天,长安却是派升平,哪怕十里外就是逃难前来,饿死、病死在路边与旷野上中原百姓,长安高筑城墙却挡住瘟疫,挡住饥饿,挡住灾难与战火。
也挡住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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