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也不在意,笑着坐下,示意项述进来。
“你还活着!”宇文辛诧异道。
“啊,对。”陈星想起来,当年宇文辛举家迁到长安,自己家里则在战火中家破人亡,这些年里托人给宇文辛送过几次信,也没收到回信,多半是路上丢,他定以为自己死,便解释道:“你说你家在长安,恰好来,惦记着你,就来看看你。”
这话说出口后,陈星突然觉得自己与宇文辛之间,仿佛有种疏离感,宇文辛只连连点头,说:“太好,就知道你定还活着。”
“没收到信吗?”陈星问。
项述直跟在陈星身后,管家抬眼瞥这戴着面具男人,倒是不怕陈星,唯独这男人来历不明,看似不是善茬,不敢动手,耐着性子朝陈星笑道:“真没回来,您听错。”
陈星推开他,喊道:“辛哥!”
廊后花园里,两名男子正转身离开,陈星便喊道:“宇文辛!”紧接着追上去,项述随手推开那管家,陈星到得正庭,声大喊:“宇文辛!!”
只见厅堂里两名青年,站坐,俱是二十来岁,站着那人穿天青色文袍,身材修长,面容俊秀,眉目清澈,坐着那人身赭红武袍,袍上绣有烛阴行昼夜之图。两人俱是鲜卑人长相,站着那人正给坐着递茶。
两人听见陈星声喊,同时朝他望来。
到不远处有人在喊,似乎是在传“老爷让备酒”。
“回来吗?”陈星自言自语道。
“早就回来。”项述难得地又说句话。
陈星:“你又知道?你听见?”
陈星出茶房去,朝小厮说:“要见你家老爷。”
宇文辛脸茫然,陈星见那青年武官始终看着他,便朝他礼貌笑笑。
宇文辛回过神,忙介绍道:“这位是散骑常侍拓跋焱,拓跋大人。拓跋兄,他与同窗两年,是小师弟。”
那被唤作拓跋焱青年忙连连点头,也不说话,眼里带着笑意看陈星。
“拓跋兄真是表人才,玉树临风。”陈星笑道,知道散骑常侍职,乃是皇帝身边禁卫军统领,品级虽不算太高,权力却极大,没想到苻坚居然任免这年轻青年人。
夸奖拓跋焱话,倒不是拍马屁,进厅里时,
寂静数息,那武官手松,当啷声,茶杯掉在地上,顿时摔得粉碎。
陈星:“??”
陈星抬眼在两人脸上扫过,于那文袍青年脸上辨出儿时依稀痕迹,笑道:“辛哥!”
宇文辛终于回过神来,马上笑道:“你是陈星!”
管家这时候才追得过来,宇文辛马上朝他使个责备眼神,陈星未曾注意到这微小细节,上前伸手去拍他,宇文辛马上作势稍稍挡,继而变手,与陈星拉下手,拍拍他胳膊。
“都说,没回来呢。”小厮说。
“听见让备酒。”陈星就要往正厅里走,小厮却道:“哎!给站住!敢在这儿撒野?!”
小厮上前要拖,背后却被项述两根手指挟,捏中后颈,顿时两眼黑,昏倒在地。
陈星刚往正厅走,管家听到叫喊,已过来拦住脚步,说:“陈少爷,府上老爷未归,您还是稍等片刻?或是先回去,明天再来?”
陈星停下脚步,说:“他定回来,都听见,你去告诉他陈星来。现在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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