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冷啊。”陈星进水就哀嚎道,项述却脸不爽,脱个赤条条下溪,陈星见过好几次,先前进长安时两人也曾共浴。但不知为何,忽然脸上发热,有点不好意思。
项述身材就像野马般,瘦却很有男性粗犷感,皮肤白皙细腻,丝毫没有铁勒人粗野,尤其肩背线条与长腿,简直是诱人无比。
“搓背!看什看?”项述道。
陈星:“凭什?又不是你奴隶!受够!项述!你再把当小厮就…
项述只得拿着水壶喂他,陈星翻个身,睡着。
凌晨时,陈星醒,天边露出鱼肚白,整个敕勒川狂欢完毕,还在酣睡。
“项述,想洗澡……”陈星挠挠身上,坐起来,说道。
“什?”项述被陈星折腾晚上,身着单衣,起身毛躁地看他眼。
“想洗澡,”陈星说,“在哪儿烧水?”
项述随口道:“阿克勒族是匈奴支,他们在极北之地行动,额尔齐伦山确切地点,这族比更清楚。”
今天是九月十五,等到十月初三,还行。陈星喝着酒,说:“你忙话,倒是给画个地图,自己去就成。”
项述露出嘲讽表情:“你知道再往北走,冬天是什情况?”
陈星说:“大不多穿点……”
侧旁那护卫又用鲜卑语说:“等待车罗风回来,他也许能带来阿克勒消息。”
人?”。
“不相信现在就滚回去!”项述怒道。
项述大声说话,所有人停交谈,朝他们望来,陈星马上说:“别生气别生气,是失言,来,大单于,敬你杯!”
陈星生怕被这伙蛮子找麻烦,赶紧给自己满上酒,笑着要敬众人,又朝大伙儿示意,看,们没有吵架。项述却手摁住陈星脑袋,另手拿酒碗,直接给他灌下去。
陈星:“!!!”
“河里洗去。”项述不耐烦道。
陈星:“会着凉,想洗热水澡。”
“你不想洗热水澡。”项述拒绝陈星,“再说句话,就把你扔到河里去。”
陈星:“……”
日上三竿,项述才总算睡醒,带陈星到溪里去洗澡。
“车罗风是安答,”项述也不看陈星,眼望火堆出神,“从小与同长大,离开敕勒川,北上打猎去,这次走得甚远,回来也可问他。”
陈星吃多烤羊肉咸,正好口渴,连着不知喝几碗酒,昏昏沉沉,那酒入口甜腻,似是由蜜与羊乳所酿,不知不觉越喝越多,脑袋在案上磕,没听见项述话,醉倒。
项述:“……”
“他喝坛!”另旁坐着护卫惊讶道,“不起!”
陈星醉酒时,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项述抱回帐篷里,身上多条毯子盖着,到得夜半口渴,外头还传来歌声与醉酒欢笑,又说:“要喝水。”
与席人等,只听两人在用汉语说话,并不知发生何事,很快就恢复交谈。
陈星被呛满身,怒气冲冲道:“你……”
项述却不理会他,朝侧旁另人,用鲜卑话问:“阿克勒族什时候过来?”
那人同样以鲜卑话恭敬答道:“大单于,按往年惯例,他们会在十月初三前赶到敕勒川下。”
陈星又忽然觉得这酒还挺好喝?甜甜,入喉也不辣,又自斟自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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