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说:“翻译下,坐着干什呢。”
项述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星,说:“你哪里来胆子?”
陈星:“这是你族人!问他最近几天都吃什,疼多久?”
项述只得按捺怒气,翻译过去,陈星顺利确定病症,给他开药,又让项述用炭笔在纸上写铁勒文,去找药材吃。
项述没想到个下午,陈星就开始使唤起自己来,奈何通汉语人全敕勒川只有自己,生病又是族人,不得不管。翻译也罢,关键许多汉语中药材,换别人也不懂,堂堂大单于只好坐在旁,给陈星打下手。
陈星:“你别小看人。”
项述避过陈星目光,侧头,朝他扬眉,示意请便。
陈星匆匆洗过澡,穿上衣服,回到帐中,项述则裹上里衣,也不避人,在帐篷中边用早饭,边待客,往来者众,朝觐朝觐,问候问候,提事提事。项述虽身白衣,浴后披散湿发,却不掩身王者风度。
“生病看病用铁勒文怎写?”陈星吃过早饭,打个喷嚏,不想再伺候项述,朝先前会鲜卑语那小伙子问道。
对方莫名其妙,给他在地上写出来,陈星又问:“大夫怎说?”
…”
“就怎?”项述嘲讽道,“你待如何?”
陈星:“你们是不是全都瞧不起汉人?算是知道,他们问你是谁,你说是‘小厮’,对不对?你果然没安好心,让来你族中伺候你!”
“否则呢?”项述反问道,“你要让大单于伺候你?”
“你是护法!”陈星说。
“你能不能到别地方去开张?”趁着没病人时候,项述忍不住问。
“不能。”陈星说,“待会儿病人多起来,怎关门歇业?你是大单于,他们总不好晚上也来缠着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项述很想揍陈星,然而转眼又有人上门来看病,敕勒川下无论铁勒、匈奴与十六胡,尽是项述族人,视大单于为父母,项述也不忍心看族人病着。草原上大夫数月来次,居无定所,四处看诊,许多人生病只能拖着,或是听天由命,而大夫来,往往也是给放血治疗,陈星此举,显然帮敕勒古盟个
对方教他,于是陈星出去,找块木板,写上,朝项述帐篷外挂。
项述:“……”
当天下午,有人来看病,项述帐中半待客,半是陈星在接待病人,先是铁勒人张望片刻,陈星搬张矮案坐定,朝帐外招手,示意进来,开始给人把脉看病。
“会说鲜卑话吗?”陈星拿木条压人舌头,朝病人问,“得什病?”
那人叽里咕噜说大串,陈星满脑袋问号,项述只得把客人都遣走,今日谢客。说:“他肚子疼。”
“滚!擦背!”项述说,“你动不动?”
陈星拿着布,项述要伸手按他,陈星忙躲避,不当心在水里滑,差点摔进去,项述手抓住他胳膊,把他拖出水面。陈星只得悻悻,给项述擦拭背后。
项述随口道:“你若有能耐让他们见识见识你本事,自然没人敢将你当小厮使唤。”
陈星:“行,就算你不是护法,你们就是这招待客人吗?”
“你不是客人。”项述打量陈星裸体,下句正要说“你是自己跟来”,却没来由地呼吸窒,稍稍侧过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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