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掌柜好半天缓过神来,看着天花板直喘气,继而转身去扒窗子,冯千钧最先反应过来,喊道:“别让他跳楼!快啊!”
半个时辰后,会客间挪到东哲钱庄二楼。
“夫人。”
东哲钱庄暂时歇业,正主儿终于来,伙主事护着名妙龄少妇,上二楼,少妇人未到,身香味先到,百花调和后香剂顿时令钱庄中如逢春日。
大掌柜正在角落里抽搐,那少妇看眼,便道:“抬到楼下去,给他
陈星本以为项述想说“找不到也没关系,这就走”,原来说这多,只是吓他。孰料项述却从怀中取出两个羊皮卷,说道:“找不到话,不妨看看票据?”
那正是在船上看到,项述放在匣中羊皮卷!
冯千钧也傻眼,三十年前东西,述律家居然还留着?还带在身上?
“这是票据?”陈星难以置信道,伸手想看,项述也不阻止,大掌柜伸长脖子,朝案上看眼,陈星刚解开捆绳,底下便有人匆匆上来,拿着个与项述所携模样木匣。侧旁于是有人将匣子打开,现出里头同样两件羊皮卷。
大掌柜心思复杂地看项述眼,低头看自己羊皮卷。
要替述律家保管笔钱,还答应可代为放贷予来往商人,双方立有票据,鲜卑慕容氏控制幽州后,东哲在涿郡产业,记得似乎还做得不错?”
大掌柜表情严肃起来,说:“若是存银,东哲钱庄所立票据,俱送往总庄之中,各地联号,俱有拓票,以备查验……这就让人找找去。”
“你爹存多少钱?”陈星朝项述问,心想搞不好还真有三千两银子,甚至不止。
“不知道,”项述干脆地说,“没算。”
冯千钧也开始觉得有点意思,但看热闹不嫌事大,他脸幸灾乐祸神情,开始盯着大掌柜,看他这回要怎下台。
项述:“份票据立于三十年前,乃是东哲与父所约存据,另份,则立于八年前,父病入膏肓,自知时日无多,将幽州钱庄掌柜唤到敕勒川下,将这部分述律家家产,转予所有,上面按过各方指印……”
陈星刚解开羊皮卷,就看见底下排手指印。
那大掌柜刚看个开头,就把羊皮卷揉,囫囵吃进嘴里。
“哎!你干什!快来人!你们大掌柜疯!”冯千钧顿时喊起来,侧旁所有人大惊失色,纷纷上前。陈星脸茫然地抬头,尚不知发生何事,及至见掌柜脸痛苦,使劲将自己手中那份羊皮卷往肚里吞,陈星赶紧道:“这不是纸!你会噎死!”
现场时大乱,项述个箭步上去,捏着掌柜下巴,冯千钧使尽浑身解数,将那羊皮卷挖出来,镖师们正要抢,对上项述怎可能是对手,当场就被放倒满地。
大掌柜朝身侧主事使个眼色,那人便快步下楼去。
“似乎是有,”大掌柜说,“小时候,也听老掌柜提起过,还要多谢老大单于对敝号支持……只是不知道大单于为何千里迢迢,跑到江南来取?”
说话间已有人上来,将清茶撤去,换成与谢安家般焙茶,配点心。
项述只不正面回答,随口道:“问这多做什?你能找到凭据不?找不到也没关系……”
陈星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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