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生前,记得在东哲钱庄,存笔钱。”项述淡淡道,“距今算来也有三十年,东哲钱庄中,不知是否还有票据在。”
大掌柜怔,而后说:“在哪里存?”
“幽州,涿郡。”项述答道,“当年东哲在涿郡联号开张,为做生意,与塞外胡人联议,找到父述律温,主动提出,
冯千钧也想起来,两人起转头,神情复杂地看着项述。
王掌柜时竟不知如何回答,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,只因钱庄不让取钱,是件非常严重事,更不好拿兵灾当借口,何况乱世之中,急用钱者众多,见死不救,不是砸自己家招牌?
“绝无此事,”王掌柜只得睁着眼睛说瞎话,口否认道,“绝无此事。敝号从未有这规矩,定是麦城分号擅作主张,有得罪之处,在下先行谢过,还请客官恕罪则个。”
这来,众人于是更觉得是冯千钧找来砸场子,但凡事须得先礼后兵,全面子,才好应对。
“客官只要拿得出票据,”掌柜身后名镖师主动说,“走到天涯海角,但凡在东哲,开口,也必定让您取钱。君子爱财,却也取之有道,东哲开上百年,凡事都说不过个理字。”
看,项述却俨然没事人般。不多时楼上名镖师快步下厅,瞥见陈星与项述身后冯千钧,顿时现出然之情,说道:“西丰钱庄冯少爷,今天什风将您吹来?”
冯千钧哂道:“陪朋友来看看,不关事。”
那镖师冷笑声,说道:“大掌柜有请。”
东哲钱庄三楼,众武人簇拥着大掌柜,做好迎接冯家来踢馆准备。陈星动动项述,说:“哎,护法,可以,别闹,就开个玩笑,还是走吧。”
项述看眼陈星,再瞥大掌柜,只见三人坐在厅内案前,大掌柜本以为冯千钧想找由头寻隙,却见冯家少当家与这青年左右,气定神闲地坐着,这文士少年坐定中间,于是将他当作正主,问道:“这位小兄弟,请问您在敝号……存多少钱?”
冯千钧冷笑声。
大掌柜只当看不见他,朝陈星做手势,显然将陈星当作三人中小少爷,意思是你要取多少钱?
项述却道:“既然这说,就问句,贵号还记得述律家?名字唤作述律空。”
“哦,”大掌柜说,“铁勒人呐,述律家……述律空……述律空?!”
忽然间,大掌柜发现不对,“述律空”这个名字,不正是敕勒古盟大单于之名?但看项述也半点不像胡人,在汉人心中,所谓大单于,俱是呼韩邪、苻坚等大胡子、年过四旬中年莽汉形象,怎来这个人?对不上啊。
“呃。”陈星看眼项述,心想有个鬼钱。
“与他们无关。”项述也不喝东哲奉上茶,随口道,“大掌柜,你是汉人,姓甚?”
大掌柜怀疑地打量项述,答道:“姓王。”
项述点点头,说:“年前,在麦城贵庄处亮明身份,想支点钱当路费,指印为凭,贵庄告诉,东哲联号战乱时,只存不取,哪怕天王老子来也别想取出钱来,是否有这说?”
陈星忽然想起与项述初见没多久,在麦城发生那起抢劫案,原来当初他是想取钱?他在东哲存钱?存多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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