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项述,你是不是……”陈星轻轻地说。
项述动作忽地停停,但陈星忽然又不想说下去,说什呢?这些日子里,他越来越有种强烈预感,项述似乎有点在意自己。从什时候开始有这种预感呢?因为路上项述看他眼神?还是过后回味起来,那夜句“你假装没听懂”?
“是不是什?”项述声音忽然有点不稳。
陈星心脏剧烈地跳起来,他终于察觉,仿佛在个月前岁祭昏迷之后,他就感觉到项述待他变得不太样,许多话,两人间总像在欲言又止,就像有什直在挠陈星般。
他最初十分依赖项述,只觉得项述简直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。但渐渐地发现,项述似乎也不太听他指挥,于是陈星
项述:“……”
陈星说:“否则啊,等到这切结束以后,如果不在,以后当你回想起咱们在起这段时间,总是在吵架,不会总是梗在心里吗?”
项述深吸口气,仿佛心里有着极其憋闷怒火无处抒发,陈星又老实道:“反正走,就什都不知道,愧疚人是你。当然,你若不在意,这话权当没说。”
项述:“你为什总是能将自己生死说得这平淡?”
陈星笑道:“因为啊,师父说过,世上众生,谁无死?活着时候好好活,着眼当下不是更好?”
地陷在沉默之中。陈星几次想找他把话说开,项述却总是点点头,仿佛懒得说话,但偶尔陈星在路上骑着马,回头想找项述时,又发现项述总在看他。如此几次,项述感觉到,仿佛不想让陈星察觉自己内心,便策马到队伍最前头去。
“你觉得待会儿慕容冲会认出咱们来吗?”陈星问。
“他不是傻子。”项述说,“你直到现在还认为胡人都是白痴?”
陈星说:“你就不能温和点吗?每次都要对冷嘲热讽?”
项述路上与陈星仿佛有矛盾这件事,所有人几乎都察觉到,冯千钧带着肖山先行离开,而谢安、桓伊等人刻意不进浴池来,也是想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。
项述又现出那熟悉、难过眼神,陈星又自言自语道:“而且事有万,没到最后,谁也不知道结果,不是?比起性命,令更担心是,要怎把定海珠顺理成章地交到王子夜手里……”
“帮你罢。”项述忽然说。
陈星:“?”
“转过去。”项述见陈星反手擦肩膀动作十分艰难。陈星便背对项述,项述拿起布巾,帮他擦拭肩背。
陈星知道项述仿佛想开,也许这才是对,既然时日无多,为什不好好地珍惜当下呢?
项述没有回答,盘膝坐在浴池边上,抬头看着天花板,笼罩在氤氲雾气里。
陈星透过雾气看着项述,觉得他不穿衣服身材比穿衣服还好看,于是打消与他争吵念头,勉强笑着说:“那天话,考虑清楚,决定接受你提议。”
“嗯,”项述淡淡道,“送死提议。”
陈星说:“这很值得,但是项述……有句话想对你说。”
项述皱眉,瞥向陈星,陈星说:“虽然觉得运气总是很好,说不定最后也不会死呢?但如果你觉得,决战时候会令丧命,那你现在不应该对好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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