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便知他有话想说,或是想见项述,却见王羲之也笑着起身,跟在谢安身后,不会儿,谢玄也来,曾经与他们同出使洛阳桓伊忙完军务,回到厅堂喝点茶,便跟着他们。
陈星:“???”
于是陈星身后跟大群人,谢安只与桓伊闲聊,王羲之则感慨寿阳这好风景,可惜又要毁于胡人之手。陈星心想你们不过是想找项述,这气势汹汹地跟在自己后头,反而像是打架来。
陈星卧室外庭院里,却是满院光华,谢道韫把盏灯交给项述,项述则抬手,挂在树梢上。
“哇!”陈星看见整个院里挂满灯,五光十色,漂亮至极,比元宵节时还要璀璨。院中摆几张榻,榻上又有茶几,几上摆满鲜果与点心。
陈星说:“你们怎像是在谈论别人打仗样。”
谢安说:“小师弟,你别看师兄没事人样,其实大伙儿现在都心虚得不行。”
于是众人爆笑,陈星无奈,王羲之说:“武神也跟着们起打仗?”
“有更重要事,”项述如是说,“只能靠你们自己。”
谢安又朝陈星说:“武神既然回来,说不得师兄得朝你告个假……按理说,千钧与肖山小兄弟事,师兄不能不管,可是国难当头,这几日里若得驱魔,师兄实在不能上场……”
寿阳府上弥漫着股紧张气氛,谢玄摊开地图,先前众人已做好准备,寿阳是绝不可能挡得住苻坚铁骑,必然会像三年前襄阳般,先被破城,再被屠城。于是北府兵进驻寿阳,谢安便果断做出最明智举动——将城中九成百姓,全部撤回秣陵,只余民夫与少数工匠。
朱序前来劝降同时,军令马上下达,城中所剩无几平民全部撤走。
项述回来时,沿途见城中已十室九空。
“今夜三更时分,”谢安说,“剩下北府兵也要全部撤走,退往寿阳七十里外洛涧,找机会与他们交手,消耗他们先头部队力量。太好!武神,你果然回来!”
于是众人传饭,在厅堂内边聊边吃。把寿阳里好吃全部做上来,吃得与断头饭般丰盛。
“来啦。”谢道韫笑
陈星抓狂道:“打你仗罢!都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驱魔!”
众人又是番大笑,项述很快就吃完,顿得顿,大伙儿交谈便停下来,都看着他,期待他有什话说,或是带来扭转战局消息。
但项述只道:“洗个澡,陈星你与他们继续聊。”
于是便起身走。
陈星本想问他点事,但想到人已经回来,什时候问都不迟,便又与谢安、王羲之等人聊几句。谢安见天已全黑,于是说:“好,大家赶紧抓紧时间,先歇会儿,三更开始还得逃难呢。小师弟,师兄送你回房去。”
“回来路上,碰见刘牢之将军,”项述说,“正在洛涧准备埋伏,他带多少人?”
谢玄答道:“五千人,希望牢之动作快点。”说着又朝谢安道:“这是自古以来,参战人数最多场罢。”
陈星:“……”
众人回忆史籍,忽然发现这确实是史上规模最大场……近百年间能与此战相提并论,唯有赤壁,但就连赤壁之战,曹操方也仅有五十万人。
谢安说:“好像是啊,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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