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潮汐古阵将送到两百余年后,”张留说,“这是逃离王亥监视最好办法,他不知们身处何方,兴许是百年、千年,乃至万年光阴。与他不在同时期,令他大海捞针,无从寻觅。”
“但你也在时光潮汐中失散。”张留收回最后景象,走到祭坛前坐下,无奈笑,稍稍仰头,说,“虽然据猜测,应当不会很久,来到现世后,再次调查王亥。发现他也消失,兴许万法归寂亦约束他行动,令他受到诸般掣肘。”
“但失去万法人间,仿佛又成另番模样。不再有驱魔师,也不再有妖,以数月时间,沿途北上往卡罗刹时,得知如今是永康元年。其后人间几经战乱,已恢复繁华。边族内迁,欣欣向荣。百姓安居乐业,鱼米丰足。”
“只要等你抵达,与会合。你虽因落魂钟,忘前事,从潮汐古阵发动刻开始,必然记得所说卡罗刹星罗塔……”
张留说:“但偏偏忘件事……在这天地间,已活过两百余岁,如今万法归寂,竟是令无法再采纳天地灵气,延续寿命。而要释放天地灵气,又必须倚仗你所持有定海珠……”
留再拂袖,漫天景象归隐,回到大草原上花海中,解释道,“是大意轻敌,不能怪你。王亥早先为控制你项家,在你年幼时,以大驱魔师身份,欺骗你祖母,让你服下滴魔神血。只因不想引起警惕之心,迟迟未曾提前引动。”
“毕竟不动如山,乃是唯能克制蚩尤神兵。”张留又解释道,“王亥无力取走不动如山,只能改而用魔神血来监视你,并影响你。在万古潮汐阵中,你出手袭击。”
“其时万古潮汐阵被毁,剩尚不足成,你被王亥所控,偷袭于,不得已发动定海珠,潮汐阵法开始运转后,将定海珠封印在你体内,助你抵御魔血侵蚀,并带你同离开现世。”
“幸而不动如山仍被封印在阴阳鉴中,哪怕法宝被王亥夺走,他亦无法毁去不动如山……”
项述:“……”
“当真作茧自缚。”张留摇头,遗憾笑道,“短短年,四季更迭,肉身便疾速衰老下去,留哥也许等不到你来,语嫣。”
张留仰头,已是满头白发,苍老容颜中,那双明亮眼睛依旧如孩童般清澈。
“人终有死,尚无可惧,死不足惜,只可惜执念未。不知为何,在这最后日子里,留哥忽然想起你曾说过话,”张留眼神之中,又略显迷茫,“这样做,果真对?”
“罢,罢!”张留起身,又道,“本想辛苦你,在得知这切后,独自肩负起这重任,找回阴阳鉴,
陈星瞠目结舌,看着张留拂袖展现出最后幕,潮汐古阵崩毁,四周飓风旋转,张留抓紧项语嫣手,正要卷入飓风中,离开现世时间时,王子夜却以怨气祭起落魂钟,“当”声震响。
“留哥!”项语嫣承载记忆魂魄顿时被抽离,收进落魂钟内,瞳孔稍稍扩散,不自觉地松开张留手。
张留意识到项语嫣已失去记忆,马上以传音入密之术,说最后句话。
“卡罗刹星罗塔……”
紧接着转头,张留已被卷入时光潮汐内,下刻,项语嫣亦就此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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