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”陈星也十分茫然。
“让他静
会儿罢。”重明说，“孤王也常常在想，自己究竟是什
。”
陈星不解地看着项述
背影，想起自己从前小时候，当他知道自己三魂七魄里有心灯时，也没怎迷茫啊？只是觉得“哦”，就这样。
陆影笑道：“若有天，当你知道你不再是你，你只是心灯吸收天地灵气，幻化出来，为体会人间喜怒哀乐‘人’，你会怎想？”
陈星：“那
……心情也许会有点复杂吧。
“不不，”陈星说，“你是！”
他已做好
被项述继续追问准备，孰料项述并未询问这其中经过，给他打击更大，竟是他身份！
这完全超出陈星意料，但似乎又显得，这是情理之中。
“是个……什法宝，所化成人？”项述难以置信道，“娘是三百年以前人？”
陈星点头道：“事情经过是……”
“项述，”陈星说，“你做好准备，听解释吗？”
项述仿佛没听见陈星话，母亲是三百年前古人，对他来说，震撼实在太大。乃至陈星还未朝他解释，为什他身带龙力，项述竟也忘追问。
“就是定海珠。”项述说。
“项述……”陈星说，“听解释。”
“就是定海珠！”项述说，“肖山已经说出真相！”
取出不动如山，再以你体内定海珠之力，回到三千年前，完成你未竟之业。可现如今……”
“……随你罢。”张留缓缓道，拾步回到祭坛中，喃喃道：“这年里，留哥时而觉得，也许你才是对。”
“既然是将神州命运，交给个人，”张留微笑道，“那此人如何做，神州将何去何从，又有谁能横加指责呢？”
石塔重重封上，塔外符文流动，重新组合，化为磐龙形态。
四周光芒暗下来，天地间再度恢复片荒凉、万里冰雪孤旷平原。余最后刻，张留骸骨手中所持枯萎离魂花景象，花瓣飘零飞出，散落在风中。
项述却抬手，示意不要多说，皱眉看眼陈星，眼里带着难得点慌乱。
“让静会儿。”项述说。
陈星还想再说，项述却离开他们，走到旁去。
“项述……”陈星张张嘴，却不知该如何开解他，这件事对他打击这大？上次……对，上次，项述在什时候知道自己身份？
在他昏睡时吗？
陈星顿时哑口无言，缘因肖山确实多嘴，说句“你就是定海珠”，而项述直记得。
陈星只得道：“是，你就是定海珠，或者说曾经是。但它从你体内被分离出来，毁掉。”
“所以有龙力。”项述总算明白。
“呃……”陈星只得道，“是。”
“不是人，”项述茫然道，“……不是人？不是铁勒人，也不是汉人……”
数百年光阴，前世，今生，过去，未来，此间种种，仿佛被时光匆匆带走荒凉遗迹，寒风吹过冰原，带起万古不变风。
“项述？”陈星轻轻地拉下项述手。
项述望向陈星眼中，带着几许迷茫、几许悲伤。
“她……按铁勒人习俗，被天葬。”
个时辰后，回程路上，项述声音里带着丝不知所措：“而定海珠又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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