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海草原俱是大单于之地，普天万民……”
各
柔然长老、武士鱼贯而入，向项述跪地朝拜。在长安时，陈星已经历过
次，当即不敢造次，规规矩矩跪坐榻上，双手放在膝上。
车罗风亲手奉出羽冠，羽冠上十六枚飞羽，从黑到靛蓝，到藏青，到翠绿，再到灰白、雪白，最显眼
数枚，则是祁连山巅金鸟之羽，在天窗外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。羽冠每寸金纹，俱是车罗风亲手铭刻，除却金鸟之羽外每枚羽毛，俱是车罗风走遍长城以北每寸土地，为项述亲手寻来，每颗宝石，都是车罗风重金从行商手中购来。
“这顶羽冠，是
车罗风，柔然族长，与已故柔然第武士周甄，为安答亲手制成。”
车罗风上前，将羽冠放在案上，认真道：“它赶不及大单于继任礼，五年之后今天，权当全当年心愿。”
“谢谢你，安答。”项述难得地笑，修长手指拈起枚布囊，以食中二指挟着，交到车罗风手中，又道：“大单于承天地万物，承阴山之名，祝你柔然人，来年水草丰美、子孙繁盛。”
项述身王服，佩以飞翼护肩、环锁金带，王袍上十六胡金线图腾在朝阳下流光闪烁。陈星身藏青武袍，面容俊秀明朗，正在……
……起床以后饿
，正朝嘴里塞吃。
“四海草原俱是大单于之地。普天万民俱是大单于子民！”
帐外十六胡依次入内参拜。
陈星听到声音时，顿时就被果仁噎着。
“坐着，哪里也不许去。”项述指王榻另边。
“不会吧——！”陈星道，“想出去看他们驯马啊！”
项述看着陈星，眼中现出凝重神色，陈星只得转身上得王榻去跪坐着。铁勒青年们又抬上案几，置于陈星与项述中间，奉上奶茶、干果等小食，以及枚大单于印信。
又有个金盘，上承数十个麻布囊，绣有各部图腾。
陈星好奇拿起，说：“这是什
？”
车罗风躬身接，退下。项述朝陈星使个眼色，指指羽冠。
陈星假装看不懂，问：“什？”
项述：“……”
陈星于是起身，拿起羽冠，到得项述身后，为他戴上。项述抬手稍做调整，手指却与陈星手稍触碰，两人仿佛心照不宣，各自缩回去。
陈星坐定后，帐外铁勒人入内参拜。
“别吃。”项述皱眉道，把奶茶递过去。
“又不知道你要开帐受拜。”陈星喝下奶茶，险些被噎死。
“等柔然人盛赞大单于武威……”
最先入帐，乃是柔然族长车罗风，看见陈星端坐项述身旁时，不禁眼中现出黯然神色。
“……盛赞天下第武士，塞外之主之名……”
“别乱动，放回去。”项述说，“那叫古盟神草，里头是祭祀阴山后青草种子。”
名铁勒青年解释道：“各族部追逐水草而居，每到个地方，便将这物悬挂在族长王帐前，以佑生机昌盛。”
陈星明白，应该与汉人习俗相似，是大单于赐予福祉赏赐。
项述侧肘搁在案上，左腿盘侧，右腿垂榻，说道：“传令，暮秋开帐。”
铁勒青年们整整齐齐声“是！”继而退出帐外，卷起帐帘，打开天窗。清晨时分，帐外顿时金光万道，映在陈星与项述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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