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说：“所以你们找外族通婚，也是习俗。”说着又想起，自己所见
铁勒人家中妻小似乎大多也都是外族。塞外不少部族人少，像阿克勒人
般，整部只有数千，长期近亲通婚，容易产生各种血缘与继承上问题。
除此之外，铁勒先知还从豢马上观察到
许多征兆，族中马匹与阴山野马所生后代大多俱是良种，而闭圈繁衍得出马驹，则时而良莠不齐。
数百年前，铁勒人最先有想法，于是鼓励族人与外族成婚。他们希望通过与汉人联姻，继承他们智慧与学问，通过与鲜卑人联姻，继承他们白皙肤色……如此种种，众胡血统，乃至胡汉血统再融合后，令铁勒在数百年间迅速崛起，成为长城以北最强大部族
项述瞥陈星，脸居然红。
“没什
，想这里百姓。”项述不自然地说。
“百姓？”陈星疑惑道，“百姓怎？”
项述说：“你没注意到？这里什族都有，且互相通婚。”
“对哦。”陈星说，“这里是汉、胡、高句丽三国在幽州交界处，
还听到有人说铁勒语，他们是什时候迁来此处？”
旷野,风起幽州,初冬时节,幽州全境弥漫着白茫茫雾。大辽河南岸，处曾经荒废村落中，已有人居住。
这是座鲜卑人与汉人、高句丽人混居村庄,陈星与项述路过此地，暂时借宿。
无人认出项述身份，却无论胡汉,都十分客气,只把他们当作过路旅人。村正用汉语询问陈星“你们是做什来呀？”。陈星便说：“们是两兄弟，他是哥。他是嫡出所以他又高又好看还会打架,是庶出，营养跟不上,所以才这虚。”
项述却答道：“别听他胡扯，是他仆役,他是少爷，是读书人。”
陈星示意项述别闹，项述用铁勒话说：“兄弟不能成亲,你懂不懂？”
“南迁人，说不定几十年前就来。铁勒人十六岁时候，”项述注视炉火，再看陈星，说道，“便得准备成婚。”
陈星笑道：“还好你等四年。”
项述说：“不管是不是大单于，自然都会南下找你，只是你躲得实在太远，要找到你，着实不易。”
陈星乐道：“件法宝，总想去找另件法宝？虽然最开始不知道你是谁，你也不知道在哪，但宿命使然，总会找到。”
项述把杯中茶喝完，随手递给陈星，陈星为他斟满，两人手指碰，明明那天已抱着睡，项述竟还有点紧张，又说：“铁勒小伙子，大多不喜欢找族中人成婚，有时他们会南下，进长城去闯荡，但不是打劫。”
陈星时哭笑不得,村正便安排他们宿夜，村中尚有不少空置房间，里头打扫得十分干净，墙角堆放着今冬伐来新柴，陈星在屋内以松柴生起炉火。项述顺便猎几只野兔回来当晚饭。锅里炖上肉,房里暖洋洋，项述换回住家时衣服，坐在旁喝茶，陈星则身单衣，开始准备晚饭。
方小天地，竟是充满温暖旖旎之意。
此情此景，如或铁勒、或高句丽、或鲜卑、或汉人们寻常家庭。
陈星有时觉得，像这样也不错，只要与项述在起，哪里都是世外桃源。
“想什呢？”陈星笑着问他，以为他还在想肖山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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