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述对此非常敏感,几乎是提就炸,这也是陈星自作自受——三年前因为岁星入命,他始终抱着必死念头,导致最终他们走上这条道路,险些失去彼此。那时他什都不告诉项述,导致项述留下严重阴影
房内还添少许塞外特别布置,与这青竹雅院竟融为体,没有半点冲突,想必是从商人手中购来兽皮、胡锦等物。
“忽然有个主意。”陈星站在池塘边上看鱼,项述则在内里宽衣解带,换上汉人衣服。
“孤王不想听你馊主意。”项述换好衣服出来,上身晋人常穿黑色纱袍覆到腰间,衽侧系带,下身穿条雪白束踝麻布长裤,脚上趿双薄底皮屐。陈星转头,两人相视。
陈星也跟着进去,项述拿晋人衣服给他换上。
“不是送死主意,”陈星解释道,“就像在梦里看见景象,最终还是要到蚩尤面前去,不是?”
需要光照。”
毕珲说:“当然,没有它也不打紧,只要在铸冶之地集齐六种光照,其中电闪、烈火与骨磷易得,日、月、星辰之光有点难同时出现,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。在这之前,咱们最大难题就是不知如何锻冶,但根据你们梦境中景象,找到熔炉,切就好办。”
这说来,重铸不动如山,已变成可能。项述又低头看眼手上符文,陈星知道他在想什,说道:“你在担心符文要如何分离事吗?”
项述点点头,陈星道:“猜在铸冶时候,符文说不定会自动分离。”
项述又道:“大不把手砍下来扔进去就是。”
“知道你想说什,”项述口气生硬而强势,“你以为不知道?旦没有看好你,梦里情形势必将重演。”
“不是这样,”陈星耐心地说,“也许们有别办法,能将心灯分离出来,铸到剑中去,今天郑纶拿出净光琉璃时,就在想,万可行呢?”
项述:“想也别想,要将心灯从魂魄里分离,只会更危险。”
陈星说:“怎会呢?你就不能好好听说话?”
项述答道:“听过,过去三年里,每天都在听,可最后等来是什?”
众人当即色变,忙道万万不可,陈星闻言知道他在开玩笑,既然有对策,余下之事,便变得简单许多。
“既是如此,”谢安说,“这就派人前往若尔盖,寻找万妖殿下落,找到以后,咱们再择日同前往。”
项述点点头,显然也是去心头大患,由此轻松许多,再看冯千钧,冯千钧松松手指,说:“既然最重要问题解决,轮到罢?这几日里有太多事情要做,依所言,既然已等足足年,也不着急,打点小酒,大伙儿好好叙叙旧,再慢慢地说,如何?”
众人于是点头,陈星与项述回到建康,还未休息片刻,当即起身,余人各自散。
谢安早已在复建驱魔司中为两人安排落脚之地,仆役引着他们前往东山僻院,几步石阶转,便是个种满竹子雅致小院,院里院外,竖石头垒制防风灯座,院内有池塘,养鱼,入门三字“风竹居”。内里挂不少价值连城字画,反正以谢安江湖地位,大晋但凡是个写字人,他上门去要墨宝,没有不给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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